言乘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投放食物是为了引起骚动,让北境军趁机用飞爪攀上城墙。”
话说到这里,卞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头到尾,言乘带队进攻和挑衅都是个幌子,就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出城迎战。
“还有一件事。”言乘站起身,看着远处道:“刚才将军打开城门之时,北境有几个士兵不小心走丢了,怕是进了城。”
“无耻,无耻,恶心!”
卞朝怒不可遏,却无计可施,捆他的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根本挣脱不开。
“哎呀,你看我,又给忘了。”言乘拍了拍后脑勺,随口又丢出一个晴天霹雳。
“本来想让将军回去的,但考虑到更深露重,天气寒冷,是以请将军留宿,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派人告诉令兄这个消息呢。”
“天色如此昏暗,令兄要是认错了人,可如何是好?”
“你下作!”卞朝快气炸了,一边挣扎一边放话:“你们若敢伤他,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为他陪葬!”
“哦哟,口气不小哦。”
言乘环抱着胳膊,怕卞朝坐着看不见,还向他实时更新前方战况。
“大军在城门口聚集了,恭喜泗城哨兵发现了大军的位置,可喜可贺。”
“泗城守军脚步有些慌乱,但还是发起了反击,他们能成功吗?让我们拭目以待。”
“哎呀!泗城的城门怎么开了?难道是泗城内部出了叛徒吗?”
“好!吊桥已经放下来了……北境军先锋已经过了桥……泗城会如何防守反击呢?”
“太可惜了,泗城竟连桐油都没来得及泼下,北境军先锋队伍竟然已经攀上了城墙……太震撼了,北境军竟然没有用云梯,仅靠飞爪便攀上了泗城城墙,真真厉害!”
卞朝又气又急,却动弹不得,急火攻心,两眼一翻,竟然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