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此话从何说起?下官等奉已故瑞王殿下之命,治理封地,教化万民,何罪之有?”

“你!”方妙海被他这句话噎得够呛,“你们……你们竟敢违抗圣旨,拒不上任!这便是欺君之罪!”

荀彧上前一步,微笑着接口道:“大人误会了。我等并非抗旨,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大人有所不知,自从袁虎将军‘殉国’之后,苍云山脉匪患愈发猖獗,导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涌入景昌。我等身为景昌之地的父母官,实在不忍看到百姓受苦,这才暂时留任此地,全力赈灾安民。我等也曾多次上书朝廷,禀明情况,请求援助,只可惜……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想必是京城路途遥远,奏章遗失了吧。”

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

既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去上任,又把皮球踢回给了朝廷。

我们不是不去,是走不开啊!我们还给你们写信了,是你们没收到啊!

方妙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但他偏偏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反驳。

“一派胡言!”他只能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一旁的赵福全,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

他比方妙海看得更深。

这两个人,不简单。

他们的言辞、神态,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显然是早有准备。

看来,这次景昌之行,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钦差大人,赵总管,一路风尘仆仆,想必也辛苦了。”萧何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已在城中备下薄酒,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有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方妙海还想再发作,赵福全却突然开口了。

他那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也好。咱家也想看看,这景昌县,如今被你们治理成了什么模样。”

说着,他便迈开步子,径直向城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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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妙海见状,也只能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一进入景昌县城,方妙海和赵福全,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宽阔平整的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街上的行人,无论是商贩还是百姓,个个衣着干净,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这哪里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匪乱的边陲小城?

这繁华程度,比起京城的一些区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福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注意到,街道的两旁,有不少地方还在大兴土木,一队队穿着统一服饰的工匠,正在有条不紊地修建着房屋和下水道。

而在更远处,隐约可见一队队士兵,正在巡逻。那些士兵,军容严整,步履沉稳,身上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这一切,都透露出两个字:实力。

这景昌县,有钱,有人,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