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远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差役跌撞而入,手中捧着一块布帛,声音发颤:“大……大人,北门守军换防,新来的巡丁……佩刀纹样与突厥近卫相同!”
堂上哗然。
陈墨袖中《骑兵战术手册》滑落半寸,他未去扶。目光却已落在那布帛上——一角染血,纹样正是突厥狼头部族标记。
他缓缓抬手,将金穗稻种子收回腰牌,指尖在青铜外壳上轻轻一扣。硝酸甘油小瓶的冰凉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他不动声色。
“看来,”他声音低沉,“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证明——技学,关乎生死。”
他转身欲走,忽听赵明远在背后低喝:“陈墨!此事未结,你不得离府!”
陈墨停步,未回头。
“大人。”他淡淡道,“若北门真有突厥细作混入,您觉得——是继续审我这个‘乱纲’之人,还是先调兵封锁城门?”
堂内无人应答。
他迈步出堂,阳光刺眼。追风隼在空中盘旋一圈,振翅向北。
他抬手,指尖掠过腰牌,一枚金穗稻种子悄然滑入掌心。另一只手,握住了袖中那块染血的布条。
布条一角,狼头纹样在光下泛着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