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子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李青萝急忙探脉,摇头:“舌下藏毒囊,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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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盯着那枚狼头铜牌,良久不语。
慕容雪收弩,低声道:“他提到墨家机关,提到李氏,提到假死药——这不是单纯的细作行动,是多方合谋。”
“有人在我们内部。”陈墨将铜牌收入腰牌夹层,与药粉、拓纸、密信并列,“能接触账本,能更改记录,能放人入庄。”
柳如烟从外走入,手中握着半块烧焦的羊皮。“地窖火盆里发现的,未燃尽。上面有残图,标着三处码头位置,其中一处是胡万三船队必经水道。”
陈墨接过,展开细看。线条简陋,但方位精准,标注“火油舱”“锚链易断”“夜巡间隙”。
“他们准备动手了。”慕容雪道。
“不止。”陈墨将羊皮翻转,背面有一行小字,墨迹未干,似新近写就:“若工坊不毁,便毁其路。”
他抬眼,对柳如烟下令:“即刻调千机阁全部人手,彻查冶铁坊、织机坊、盐铺三地所有雇工背景。尤其是近三个月新入者,籍贯、保人、笔迹,逐一比对。”
“是。”
“另,通知胡万三,原定航线改走内河支流,船队每十里设烽烟哨,遇险即燃。”
慕容雪道:“我带骑兵巡防西线,防他们再设伏。”
陈墨点头,转身走向密室出口。油灯将熄,他未回头,只留下一句:“明日清点所有账本,凡有盐渍、墨滞、笔划迟疑者,全部封存。我要知道,是谁在替敌人画标记。”
他走出窑场,夜风扑面。护庄队正在清理现场,一具尸体被拖出地窖,腰间露出半截皮绳,挂着一枚残破的木牌。陈墨俯身拾起,木牌上刻着一个“策”字,刀痕深峻,边缘已有磨损。
他捏住木牌,指节微紧。
远处,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窑顶断裂的烟囱上。一缕残烟尚未散尽,笔直升向灰白天空。
陈墨将木牌收入袖中,迈步下坡。
马缰握在手中,皮革粗糙,磨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