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递上一张草纸。上面是几行颤抖的字迹,写着药材配比:曼陀罗花三株,金银藤汁五钱,炭焙蜈蚣一对,另加某种粉末少许。
“她说这是新方子。”医者说,“能压制病毒复制,但剂量必须精确。多一分会致幻,少一分无效。”
陈墨看着那张纸,忽然意识到不对。
“曼陀罗花还有多少?”
“只剩三株了。昨晚全用了。”
“那这方子里写的三株……”
“她是按存量算的。”陈墨明白了,“她知道自己没得加量,所以硬是把有效剂量压到了最低可行值。”
他立刻动手调配。药材早已备好,他按比例称量,研磨混合,最后加入那点从算珠里取出的白色粉末。
药粉装进小瓷瓶时,柳如烟突然动了一下。
她睁开了眼,眼神浑浊,嘴唇微微张开。
“……丙三号……他们连孩子都没放过……”她喃喃地说,声音像砂纸摩擦。
陈墨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都记下来了。”
她费力地转过头,看向桌上的账本。“烧了它……不行……要留着……证据……”
“留着。”陈墨说,“一个字都不会丢。”
她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只咳出一口血。血滴在草席上,慢慢洇开。
她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发间金步摇。
陈墨取下来,拧开底部机关,掉出一小片薄纸。纸上写着一行数字:37.5,18.2,9.1。
“斐波那契数列……递减模型。”他低声说,“她在用这个算安全剂量区间。”
他回头看向瓷瓶。“最后一剂解药,成了。”
话音未落,柳如烟的手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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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伸手探鼻息,摇头。
陈墨没松开她的手。他坐了很久,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完颜玉再次进来,手里拿着另一份密报。
“追风隼刚回。可汗已经无法起身,身边亲信轮流发烧。他们开始互相怀疑,有人拔刀杀了两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