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汉军反攻夏口港 孙权哀叹一命呜呼

半个时辰,在燃烧的炼狱景象中,显得无比漫长,又仿佛转瞬即逝。

当江面上最猛烈的爆燃终于开始减弱,只剩下无数巨大的、漂浮的余烬仍在熊熊燃烧,将浑浊的江水映照得一片暗红,如同流淌的熔岩地狱时,江陵水寨的闸门轰然洞开!

“升帆!起锚!击鼓!进兵!”

张嶷如雷的吼声在旗舰“破浪”号上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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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枕戈待旦的汉军楼船舰队,如同苏醒的钢铁巨兽,扬起了如云的巨帆。

沉重的拍竿被绞盘拉起,狰狞的撞角劈开漂浮着焦黑碎木和残骸的江面。震天的战鼓声替代了火焰的咆哮,激励着每一名汉军水卒。

舰队排开锋矢阵型,以无可阻挡的气势,顺着急流,碾过仍在冒着青烟的战场残骸,向着已成一片狼藉火海的夏口方向,猛扑过去!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烧得焦黑扭曲的尸体,断裂的桅杆,破碎的船板,以及一些尚未完全沉没、仍在缓缓倾斜燃烧的巨舰残骸。

幸存的吴魏联军士卒,如同受惊的水鬼,在冰冷刺骨、混杂着油污和灰烬的江水中徒劳地挣扎、哀嚎,随即被汉军战舰无情的撞角碾过,或被船舷上射下的密集箭雨钉死。

夏口要塞,这座扼守长江咽喉的重镇,此刻已失去了水师的屏障,如同被剥去了硬壳的牡蛎,赤裸裸地暴露在汉军的兵锋之下。

城头虽然还有旗帜在飘摇,但守军的脸上,无不写满了目睹水师顷刻覆灭的极致恐惧与绝望。

顺风顺流而下的张嶷、费祎舰队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

残余的、侥幸靠岸的吴魏战船早已丧胆,或挂起白旗,或仓惶向下游逃窜,被汉军轻快的艨艟追上,或撞沉,或缴获。

两个时辰后,夏口近郊,汉军楼船上的重型投石机开始轰鸣,燃烧的凝脂弹和浸透火油的麻团如同陨石雨般砸向夏口城墙和码头,点燃了更多建筑,将混乱推向顶点。

与此同时,胡济、高翔率领的汉军精锐步骑,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沿着长江南北两岸,展开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

岸上,是无数从火海地狱中侥幸爬出、惊魂未定、丢盔弃甲的吴魏溃兵。

他们建制全无,士气崩溃,如同没头的苍蝇,只想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杀!”

“降者免死!”

汉军铁骑的马蹄践踏着泥泞的江岸,步兵的长矛组成死亡的丛林。

溃兵们要么跪地乞降,要么被无情地砍翻在地。抵抗微乎其微,追击变成了单方面的收割与俘虏。

夏口城,在内外夹攻下,象征性地抵抗了不到一个时辰,城门便被城内绝望的守军打开。

当张嶷、费祎在亲卫簇拥下踏上还在冒烟的夏口码头时,士兵押来了两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又难掩贵气的身影。

一人年约三旬,面如冠玉,即使沦为阶下囚,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桀骜与不甘,正是魏国新任的荆州水师都督,名将王昶之子——王濬!

另一人则年老许多,约五十出头,脸色惨白,嘴唇紧抿,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茫然,却是吴国大都督,诸葛瑾之子,诸葛亮之侄子——诸葛恪!他们刚乘小船逃回夏口屁股还没坐热,旋即被汉军俘获。

“王濬!诸葛恪!尔等可曾想过有今日?”张嶷声如洪钟,环首刀拄地,威势迫人。

王濬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愿再看这满目疮痍的败局。诸葛恪则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

“报——!”

一名斥候飞马奔来,在胡济面前翻身下马,

“禀将军!吴将丁奉,率数百残兵试图沿南岸突围,被我军合围于鹦鹉洲芦苇荡!丁奉悍勇,手刃我士卒十余人,最终……最终被乱箭射杀!枭首在此!”

斥候举起一个滴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