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精心伪装了一番。雪子戴上宽大的墨镜和棒球帽,将长发塞进衣领里;我则换上一件普通的灰色外套,压低了帽檐。我们选择在人流量最大的时间段出门,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两只谨慎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朝着当铺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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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时回头观察是否有人跟踪。当铺位于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里,门口挂着一个褪色的招牌,看上去毫不起眼。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柜台后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仔细端详手中的古董。
雪子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首饰盒:“老板,看看这些能值多少钱?”
老者慢悠悠地接过首饰盒,用放大镜仔细查看每一件首饰,时不时还放在灯光下照一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什么意外。
终于,老者放下放大镜,推了推眼镜:“东西是真货,但品质一般,最多给你们三百万韩元。”
雪子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讨价还价,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成交。”
拿到钱的那一刻,我们不敢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当铺。然而,就在我们拐出小巷的瞬间,我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一道黑影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拉着雪子的手,低声说:“快走,好像被盯上了。”
我们混进人群里快速穿梭,身后的脚步声若隐若现。好不容易回到酒店,雪子立刻用设备扫描房间,确认没有窃听和追踪设备后,才松了口气。“肯定是黑川的人,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雪子握紧拳头,“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拿到证件,我们就有逃离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足不出户,焦急地等待着中间人消息。终于在第五天,中间人传来消息,证件已经办妥,但对方临时坐地起价,要求双倍费用,否则就把证件交给黑川。雪子气得浑身发抖,但为了活下去,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又变卖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向雪子以前的一个关系人借了高利贷,才凑齐了钱。当我们拿到那两张崭新却带着黑市气息的护照时,终于看到了逃离仁川的曙光。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在暗处,黑川的人正死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张更大的网已经悄然展开。
在这如坐针毡的五天里,我趁着雪子外出与中间人接头的间隙,躲在酒店消防通道的角落,用那部不记名手机拨通了苏瑶的号码。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她急切的声音:“你终于联系我了!这几天我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你出事!”
“我暂时安全,和雪子在酒店躲着。”我压低声音,警惕地瞥向楼梯口,“我们正在通过地下渠道补办证件,虽然凶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苏瑶的语气变得谨慎:“你确定能信任她?我总觉得不对劲,她一个没背景的女人,怎么会掌握黑川那么多把柄?又为什么非要拉着你一起冒险?”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想起雪子蜷缩在沙发上的脆弱模样,想起她谈起自由时眼中的光:“这些天相处下来,我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她不过是想摆脱黑川的控制,为自己活一次。”
“活一次?”苏瑶突然冷笑,“她把你也拖进这滩浑水,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还是尽快回日本,我托人在东京联系了可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