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月光在跳舞

“哪里不一样?”

“像把钝了的刀,忽然开了刃。”她笑起来时,眼尾的红还没褪,像沾着胭脂的蝶,“但只割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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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吻她的笑涡,窗外的栾树又落了片叶子,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听见。阳光漫过叠在一起的和服与衬衫,把两个影子烤得暖暖的,像块融化的糖,再也分不开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障子门,在地板上投下木格的影子,像谁在地上画了半阙和歌。千鹤川子蜷在我怀里翻一本线装的《枕草子》,指尖划过“春宜于晓”那句时,忽然停住了,耳尖的红顺着鬓角漫开来。

“想去个地方。”她的声音比书页还轻,尾音沾着点怯生生的甜,像刚啄过蜜的蜂。

我捏了捏她蜷在我掌心的手指——指尖还带着点烫,是晨露未散的余温。“哪里?”

她忽然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米白色的针织衫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的锁骨在光里泛着玉色。转身时棉布裙扫过我的脚踝,带着阵细碎的痒:“跟我来。”

走廊尽头的障子门是暗紫色的,门楣挂着块小木牌,用隶书写着“川上居”。她推开门时,风铃在门楣轻轻晃,叮咚声里飘出淡淡的墨香,混着晒干的紫阳花香。

“平时在这里抄经。”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怕惊了满室的静。榻榻米上铺着暗纹的蒲团,墙上挂着她临摹的《心经》,笔锋里藏着少女的娟秀。最里侧的博古架上摆着些小巧的陶器,还有几卷没拆封的和纸,阳光从天窗漏下来,在架子上投下金斑,像撒了把碎星。

她忽然背过身去,手指在腰间轻轻一解,棉布裙便顺着肩头滑下来,落在脚边堆成朵云。阳光漫过她的脊背时,我才看清那藏在发间的风景——蝴蝶骨像欲飞的翅,腰侧的曲线比和纸的褶皱更柔,而转身的瞬间,胸前的弧度在光里漾出浅浅的涟漪,像春溪漫过卵石的温柔。

“曹君说过,”她的声音带着点颤,却抬眼望过来,眼底的光比天窗的阳光还亮,“美的东西要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不算辜负。”

她慢慢跪坐在蒲团上,和服的腰带被她随手扔在博古架旁,散开的衣襟像两瓣展开的花。我走过去时,她忽然伸手勾住我的衣领,掌心贴着我胸口的疤——那是小时候爬树留下的印记。呼吸拂过我下颌时,带着点墨香的暖:“这里……可以吗?”

我低头吻她时,她的睫毛在我脸颊上轻轻扫,像蝶翼振翅。蒲团的棉絮沾在她的发间,她却不管不顾,只是把腿轻轻缠上我的腰,足尖的红绳铜铃在我脚踝轻轻蹭,叮当作响。博古架上的陶器轻轻晃,卷轴滚落的声音混着她的喘息,像支被打乱的古曲。

“原来……抄经时想着的人,”她忽然咬住我的耳垂,声音发飘,却带着点笃定的甜,“真的会站在面前。”

阳光渐渐移到博古架的第三层,照亮了她落在经卷上的指尖。那些写满“平安”的纸页上,忽然溅上两滴她的泪,晕开了墨迹,却像给那句“岁月静好”,添了个最鲜活的注脚。

暮色漫进“川上居”时,千鹤川子从博古架上抽出一卷《洛中名所图会》。她蜷进我怀里时,发间的紫阳花香蹭在我锁骨上,像落了片沾着露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