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月光在跳舞

“你看这里。”她的指尖点在书页上的鸭川夜景,和纸的肌理透过她的掌心传来,带着点微凉的软,“去年花见时,就在这条船里抄过和歌。”

我环着她的腰,指腹轻轻摩挲她腰侧的曲线——那里还留着午后榻榻米压出的浅痕,像春水漫过的沙岸。她忽然把书往旁边一推,转身跨坐在我膝头,棉布裙的褶皱顺着我的腿往下淌,像未收的潮水。

“要这样看。”她仰起脸时,鬓角的碎发扫过我的鼻尖,带着墨香与体温的混和。我伸手去接那本滑落的画册,她却按住我的手,按在她后颈的发间。那里的肌肤比和纸更滑,呼吸拂过我手腕时,带着点发颤的热:“别管书了。”

窗外的风铃又响了,我抱起千鹤川子,赤足点过榻榻米时,像踩在云端的鹤。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轻轻晃,洒出半盏清水,落在她脚踝的红绳上,铜铃便叮当地响,混着她贴在我耳边的轻喘,像揉碎的月光在唱歌。

她的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脖颈,指尖陷进我后背的肉里,像要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曹君……”她的声音发飘,尾音被呼吸咬得软软的,“原来抱着走的时候,风都是甜的。”

我低头吻她时,尝到她舌尖的蜜——是午后没吃完的和果子味,混着她眼角的湿,在齿间漫成溪流。路过书架时,她的发梢扫落了几本《营造法式》,书页散开的声音里,她忽然咬住我的下唇,带着点调皮的疼,眼底却亮得像落了星:“比看古籍有趣多了。”

回到蒲团时,那卷《洛中名所图会》还摊在原处,只是被我们的影子压出了褶皱。她趴在我胸口翻书页,指尖划过画里的桥与河,忽然轻声说:“以后……要一起去这里。”

我捏了捏她蜷起来的脚趾,粉嫩的像初绽的花苞。“好。”

暮色从天窗漫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泡得暖暖的,像浸在蜜里。她忽然翻身趴在我身上,发间的紫阳花落在书页上,与画里的花影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朵是真,哪朵是梦。月光从天窗淌进来时,千鹤川子忽然撑起身子,发间的紫阳花瓣落在我胸口,像枚小巧的印章。她的膝盖跪在蒲团上,腰肢轻轻一旋,竟像片被风掀起的蝶翼,在我身前展开柔美的弧度——原来宽松的针织衫下,藏着这样流畅的线条,是芭蕾舞者特有的、带着韵律感的柔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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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练过五年呢。”她的声音带着点羞赧的笑,指尖轻轻点过我的锁骨,忽然足尖一点,竟在我腿上立起了足尖。针织衫的下摆随动作扬起,露出的小腿肌肉绷出细腻的线条,像绷紧的弓弦,却在落下时化作柔波,膝盖轻轻磕在我腰间,带着点撒娇的轻。

她的手臂张开如翼,在月光里划出圆弧,腰肢扭转时,发梢扫过我的脸颊,带着墨香与汗的微咸。忽然一个旋身,背对着我俯下身,脊椎的曲线在光里像串玉珠,足尖却仍稳稳踮着,像朵在风里摇晃的桔梗。我伸手去扶她时,她却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腰侧,那里的肌肉随着动作轻轻颤,带着舞者特有的、收放自如的力量。

“看这里。”她忽然回眸,发丝拂过我的手背,足尖在我腹间轻轻一点,像只调皮的蝶。月光漫过她敞开的领口,胸前的起伏与动作的韵律重合,像涨落的潮汐,既有着芭蕾的优雅,又藏着不加掩饰的亲昵。她的呼吸渐渐重了,却仍固执地保持着踮脚的姿势,直到腿根轻轻发颤,才像只疲倦的鸟,软软地落回我怀里。

“好久没跳了。”她趴在我胸口喘气,发间的铜铃轻轻晃,“是不是很难看?”

我吻去她鼻尖的薄汗,尝到点甜:“像月光在跳舞。”

她忽然笑起来,在我怀里蜷成一团,膝盖顶着我的腰,带着点耍赖的软:“那以后……只跳给曹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