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趴在榻榻米上翻书,晨光透过纱帘落在她背上,像给她镀了层金。我凑过去看,她正指着《诗经》里的“执子之手”,笔尖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我们交握的手。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虎口处有颗极淡的痣,此刻正贴着我的手背,像颗刚落下的星。
“你看,”她抬头时,阳光刚好落在她眼里,“千年前的人,就知道手碰着手的时候,心就会连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昨夜她指尖的颤抖,想起她锁骨处滚落的汗滴,想起她在高潮时贴近我耳边的轻唤。原来所谓灵肉交融,从不是瞬间的爆发,而是无数细碎的瞬间织成的网——是晨光里交握的手,是呼吸相闻的暖,是她睫毛扫过我皮肤时,那声藏在心底的叹息。
她忽然合上书,转身跨坐在我腿上。晨光照得她的浴衣近乎透明,能看见胸前细腻的肌肤泛着粉。“曹先生,”她的鼻尖蹭着我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要不要验证一下,‘肌肤相亲’是不是比‘纸上谈兵’更准?”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扯掉了她松垮的浴衣系带。阳光涌进来,照亮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那些昨夜留下的红痕在光里像盛开的花。她笑着吻下来,舌尖带着点清晨的凉意,却在唇齿间渐渐酿成滚烫的蜜。
小主,
原来最好的风水,从不在典籍里,而在她锁骨的弧度里,在她缠绕的脚踝上,在我们交握的掌心间——那里藏着最准的气脉,最通的灵犀,是这荒唐世间,唯一无需卜算的圆满。晨光漫过窗台时,清禾正用脚趾勾着我的睡衣下摆晃悠。她的发丝蹭过我后腰,带着刚洗过的薄荷香,像片调皮的云。“该煮味噌汤了。”她嘴上说着,膝盖却轻轻顶了顶我的大腿根,浴衣的前襟敞着,露出半截细腻的腰线,在光里泛着珍珠色的光。
我反手捞住她的脚踝,往怀里带了带。她惊呼着倒下来,浴衣彻底散开,胸前的肌肤贴着我的手背,烫得像团小火苗。“再赖五分钟。”我咬着她的耳垂,指尖顺着她脊椎的弧度往下滑,每一寸都带着熟悉的战栗。她的手插进我发间,轻轻拽着,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像檐角滴落的雨珠。
后来她系着我的白衬衫去厨房,衣摆刚好遮到大腿根。我靠在门框上看她踮脚够吊柜里的味噌,衬衫下摆往上缩,露出内裤边缘的蕾丝花边——是昨天路过银座时,她非要拉我进内衣店挑的,粉白色的,绣着小小的樱花。“看什么?”她回头时脸颊微红,手里的汤勺在锅里搅出圈圈涟漪,“再看早饭就糊了。”
我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衬衫领口蹭着她的锁骨。她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过来,混着味噌的香气,让人踏实得想叹息。“今天早稻田有场汉诗讲座。”她转身时,鼻尖蹭过我的胡茬,“要一起去吗?我的笔记还在你包里。”
地铁里人挤人,她的后背紧紧贴着我的前胸。我能清晰感受到她呼吸时腰腹的起伏,像揣着只温顺的小兽。有人推搡时,她的手立刻攥住我的,指尖在我掌心画着圈——那是我们才懂的暗号,意思是“别怕,我在”。出闸机时,她踮脚帮我理了理歪掉的领带,指尖不经意划过我喉结,引得我心头一阵发紧。
讲座结束后,我们坐在中庭的樱花树下翻笔记。她的铅笔尖断了,我掏出小刀帮她削,木屑落在她敞开的笔记本上,沾着她写的“蒹葭苍苍”。“这里的‘白露’,”她忽然指着纸页,指尖压在我的手背上,“像不像昨夜你后背的汗?”
我捏了捏她的手指,她笑着抽回,却在桌子底下用脚勾住我的脚踝。阳光穿过樱花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像撒了把金粉。周围的学生说着喧闹的日语,我们却像活在被玻璃罩住的寂静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鞋底相蹭的轻响。
傍晚回到公寓,她刚脱了鞋就被我按在玄关的木格门上吻。她的帆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书散出来,《说文解字》的书页摊开,刚好落在我们交缠的脚边。“门没锁。”她喘着气推我,手却缠上我的脖子,身体往我怀里贴得更紧。浴室外的洗衣机嗡嗡转着,搅着我们的呼吸,和她发间落下来的樱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