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千刀万剐

刽子手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这阉人临死还有这般气力。他不再犹豫,手中小刀精准地探入刘瑾口中,手腕用力一旋,一截血淋淋的舌头便被剜了出来,扔在地上。一条野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叼起舌头就跑,引得台下百姓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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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的怒吼瞬间变成了喉咙里“嗬嗬”的怪响,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他死死地瞪着台下,眼中的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百姓的面容都刻在骨子里。

刽子手不再理会他的挣扎,手起刀落,刀光闪烁间,一片片皮肉被从刘瑾身上剥离。起初,刘瑾还能挣扎扭动,发出痛苦的闷哼,后来便只是无意识地抽搐,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染红了刑台,顺着台边的沟槽往下滴,在地面汇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台下的百姓们看得群情激愤,有的甚至激动得跳起来。有几个大胆的百姓,竟拿着铜钱,冲到刑台边,呼喊着向刽子手购买那尚带着体温的肉片:“快刀刘,给我一片!我要生啖其肉,为我儿报仇!”“我也要!这阉贼害了我全家,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刽子手起初不肯,架不住百姓们的哀求与威胁,又得了监刑官的默许,便将一片片刚割下的肉片递给他们。那些百姓接过肉片,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咀嚼着,脸上露出解恨的神情,看得周围的人既惊恐又解气。

据野史传闻,刘瑾的行刑持续了整整三日。第一日,他还能保持清醒,用眼神诅咒着每一个人;第二日,他便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只有在剧痛来袭时,才会发出微弱的呻吟;第三日,他的身体已经被割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直到最后一刀落下,那颗充满不甘与狠毒的头颅被砍下,这场惨烈的行刑才终于结束。

行刑结束后,刘瑾的尸骨被随意扔在刑场,任由野狗撕咬。有商贩见有利可图,便将那些散落的肉片收集起来,风干后装在麻袋里,贩运至刘瑾的故乡陕西兴平。兴平人得知这是刘瑾的肉,深感其辱——乡里出了这样一个巨奸,是整个兴平的耻辱。他们不愿让刘瑾的尸骨污染家乡的土地,遂将所有肉片收集起来,深埋于城外的荒郊,并筑一土冢,不立碑,不植树,人称“秽冢”,意为污秽之所,永世唾弃。据说,那片荒郊从此寸草不生,连鸟兽都不愿靠近。

树倒猢狲散。刘瑾一死,他的党羽们瞬间失去了靠山,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焦芳,这位曾经依附刘瑾、权倾朝野的内阁大学士,首当其冲。武宗下旨,将其革职流放海南。昔日锦衣玉食的阁老,如今穿着囚服,戴着沉重的枷锁,被塞进颠簸的囚车。海南地处偏远,气候炎热,囚车在烈日下缓缓前行,焦芳年迈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行至半途,一场突如其来的急雨过后,烈日再次暴晒,路面泥泞不堪,囚车更加颠簸。焦芳中暑昏厥,倒在囚车中,口鼻溢血。押送的差役早已受够了他的颐指气使,又得了张永的暗中吩咐,竟对他不闻不问。最终,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大学士,在臭气熏天的牛车之中气绝身亡,尸体被随意扔在路边,成了野狗的食物。

张彩,吏部尚书,刘瑾最得力的爪牙,平日里靠着刘瑾的权势,卖官鬻爵,无恶不作。刘瑾伏法后,他也被下了诏狱。张彩深知自己罪大恶极,必死无疑,不愿在刑场上受辱。他早已在衣缝中藏了一小块金子,趁着狱卒不注意,将金子混着冷水吞下。金子在腹中下沉,划破了他的肠胃,引发剧烈的腹痛。他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翻滚着,惨叫着,最终肠穿肚烂而亡。他的尸首被狱卒草草用一张破席裹了,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当晚,便有一群野狗闻着血腥味赶来,将他的尸体分食殆尽,连骨头都没剩下。

刘宇,前兵部尚书,也是刘瑾的党羽之一。他平日里贪污受贿,积累了巨额财富,府中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刘瑾倒台后,他的家产被抄没一空,昔日堆满金银的库房,如今只剩空荡荡的四壁。刘宇被赶出府邸,流落街头,饥寒交迫。他曾试图向昔日的同僚求助,却被人人避之不及,甚至遭到辱骂殴打。一日,有人发现他蜷缩在一家米铺废弃的米缸旁,脸色惨白,气息奄奄。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几粒发霉的米,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待众人上前查看时,他早已气绝身亡。而他身边,便是米铺满仓的粮食,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而“八虎”之一的谷大用,在刘瑾被抓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深知自己与刘瑾关系密切,迟早会被牵连。为了保命,他主动上疏,痛哭流涕地忏悔自己的罪行,请求去为先帝守陵,以赎其罪。武宗念及昔日东宫情谊,又看他主动认罪,便“恩准”了他的请求。于是,这位曾经在豹房呼风唤雨的大太监,最终回到了刘瑾曾经被贬黜的起点——茂陵。茂陵地处偏远,荒草丛生,只有几个老守陵人相伴。谷大用每日面对着冰冷的皇陵,在荒凉与恐惧中度过,日夜担心被清算,最终在无尽的孤寂与惶恐中,了此残生。

刘瑾伏法后,武宗下旨,暂闭豹房。他搬回了久违的乾清宫,却夜夜失眠。一闭眼,便是刘瑾在刑场上血肉模糊、舌根断裂,却依旧瞪目怒视他的样子。那“嗬嗬”的怪响,仿佛就在帐外回荡,让他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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