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茂惊得有些合不拢嘴!
呆呆的看向张耀祖,“耀祖…你…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你们俩哎,………”
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的同窗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同窗。
踌躇了一瞬后终是语重心长的道。
“张耀祖,我记得你家祖父祖母可是极为看重你的。
有心将整个张家都交到你手上!
锦程家也只有他这一个男丁,你如何同沈家交代!
你当锦程为何?是能明媒正娶!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无论哪一个你们……俩…这…如何会有结果?”
不说两人家里如何,只这世俗的议论便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张耀祖拳头紧握,眼神坚定,急切道。
“我知晓……可我对锦程是一片真心,不敢轻待,心中也只会他一人!
即便没有结果我也想要试试,家中之事,我依然有自己的办法!
至于沈家………”
说到沈家,他突然顿住。犹豫的缓缓垂下头,是啊,他张家再如何说也还有其他兄弟。
而沈家只有沈锦程一个男丁。
钱小茂立刻抓住这一点开口劝阻道,“哎耀祖,我知晓你重情重义。
我们同窗数年自然知晓,只你同锦程之事,着实困难重重.……
对了,我看锦程怕是还未知晓你的心意吧!”
张耀祖摇摇头,“我曾试探过锦程,只是还未曾向他袒露心意。”
也不知锦程是否对他有情……
钱小茂松了一口气劝慰道,“此事怕是有些难。我劝你慎重,三思而行!”
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日后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耀祖眉头紧锁,他明白钱小茂的意思。
“这是自然……”
钱小茂重重叹息一声摇头,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捉摸不透啊!
风里已浸了几分微凉,中秋的脚步渐近,一缕缕淡淡的桂花香漫在空气里,甜得人几乎要醉去。
学舍中,老夫子枯瘦的手指正捏着卷边的《中庸》,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目光扫过座上垂首的学子,声音苍老却格外清晰:
“今日且不论他章,单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