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刘封拱手,沿用化名,“在下封南,欲携家眷仆从前去交州投亲,听闻乔家船队信誉卓着,故来相询。”
“交州路远,海路艰险,价格可不便宜。”乔公子语气平淡,直接报出了一个比之前几家船行还要高出三成的价钱。
庞宏闻言,忍不住道:“乔公子,这个价格……是否过于高昂?据在下所知,寻常海船往来交州,并非此价。”
乔公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带傲气的笑容:“寻常海船?阁下可知,从此地至交州,要过几处暗礁,几股洋流?寻常船只,十艘能安全抵达五六艘已是侥幸。我乔家的船,船体坚固,水手精熟,自有稳妥航线,可保平安。这价钱,买的是诸位的身家性命,难道不值?”
她话语犀利,直指核心,显然对自己的船只和航线极具自信。
刘封心中暗赞,此人不简单。他沉吟片刻,道:“公子所言有理。安全无价。只是,我等盘缠有限,不知可否用货物抵扣部分船资?我们手中有一些北地的上等皮革和山货,在交州或许能卖出价钱。”
乔公子略一思索,摇了摇头:“皮货山货,湿气易腐,占地方,利润薄,非我船队主营。若要抵扣,除非是盐、铁、丝绸或是南洋稀缺之物。”
双方就价格、航线、途中补给、风险承担等细节又商讨了一番。乔公子寸步不让,坚持高价和严格的条款;刘封则据理力争,试图争取更有利的条件。言语往来间,虽未动怒,却已是针锋相对。
“乔公子,做生意讲究诚意与长远。若此次合作愉快,日后或还有更多往来。”刘封最后说道,试图以未来利益打动对方。
乔公子却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疏离而客套:“封先生,乔某行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此次便是此次。若觉条件苛刻,诸位可另寻高明。” 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态度坚决,显然并不十分看重刘封这笔“小生意”。
谈判陷入僵局,气氛有些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