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张氏从口袋里摸出两毛钱递给阎阜贵时,她的手都在抖——那两毛钱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平时买根针都要犹豫半天,现在一下子就给出去了,比割她的肉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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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让她心疼的还在后面。
医生开了药,又给腿打了石膏,一算账,医药费居然要二十几块钱。
贾张氏拿着账单,眼睛都直了。
二十几块钱啊!那可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都够她吃多少肉了?就这么一下子没了。
她心疼的当场就哭了,拉着医生的手说什么也不肯住院,非要回四合院养着。
“医生,我不住院,我回家养!我家里还有事,我不能在这儿待着!”贾张氏哭得撕心裂肺,引得旁边看病的人都往这边看。
医生劝了半天,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办法,只能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让她按时吃药,别乱动。
一行人又把贾张氏送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早就等着了,一见贾张氏回来,立马就忙前忙后地收拾房间,还把自己的铺盖卷也搬了过来——这样方便晚上照顾贾张氏。阎家人看着三大妈忙里忙外,心里都乐开了花。
阎阜贵晚上吃饭时,偷偷跟三大妈算了一笔账:“你每天能赚两毛钱,一个月就是六块钱。中午还能在贾家混顿饭,咱们家每天就能省一个人的口粮,一个月下来最少能省三块钱。这么一算,里外里一个月就能多赚九块钱,快赶上我十天的工资了!”
三大妈一听,眼睛都亮了:“真能赚这么多?那我可得好好照顾她,别让她挑出毛病来。”
阎阜贵笑着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你把她伺候好了,这钱跑不了。如果她好的慢一点,说不定我们还能赚更多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仿佛已经看到了每月多出来的九块钱。
可他们没想到,这份高兴劲儿还没持续两天,一个人的到来,就把他们的美梦彻底打碎了。
这个人,就是吴晓燕。
吴晓燕自从两年前带着棒梗改嫁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她嫁的男人叫李建国,是隔壁机床厂的技术工人,为人老实本分,对棒梗也挺好。
俩人结婚后,又生了两个女儿,大的叫小当,现在两岁了,小的叫槐花,才半岁。
两口子都有工作,每个月工资加起来有六七十块钱,而且家里还有两间房,日子过得比在四合院时宽裕多了。
孩子小,平时都是吴晓燕的娘家妈帮忙带,她每个月给五块钱抚养费,娘家妈也没多说什么。
吴晓燕本以为日子就能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天有不测风云。
上个月,机床厂仓库半夜起了火,李建国为了抢救仓库里的机器零件,冲进火场里,结果被掉落的横梁砸中,当场就没了气。
厂里追授他为“烈士”,给了一笔抚恤金,还有丧葬费,加起来有好几百块钱。
吴晓燕一下子就成了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日子瞬间就没了着落。
李建国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她原本想带着孩子回娘家,可娘家房子小,弟弟也结婚了,挤不下她们娘四个。
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娘家邻居跟她说,前几天去红星四合院附近办事,听说贾张氏摔断了腿,没人照顾。
吴晓燕心里一动。
她虽然改嫁了,可棒梗毕竟是贾家的孙子,贾张氏是棒梗的奶奶。
现在贾张氏落了难,她这个做前儿媳的,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再说,她现在也没地方去,要是能回四合院住,说不定也是个办法。
于是,吴晓燕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棒梗,还有两个小女儿,坐公交车往红星四合院赶。
一路上,棒梗都很沉默,他虽然才六岁,可也知道自己又没了爹,眼神里带着一丝怯生生的不安。
吴晓燕抱着小女儿槐花,牵着小当的手,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到了四合院门口,吴晓燕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熟悉的大门。
院里的街坊们看到她,都愣了一下。
三大妈正端着一碗稀稀的棒子面粥往贾家走,看到吴晓燕,手里的碗差点没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