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心头一惊,旋而抬头看向清虚子以及严华两人。

却见他们神色不变,显然早已知晓。

不过转念想想,似乎倒也正常。

觉明和尚前来汴梁真意是为了在大相国寺求取佛理,终是和其他人不同。

眼下既得全本《金刚经》,自然也没了再留下去的理由。

至于他所说的厚报,陈安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忽而想到前世看过的小说话本,好奇问道:

“久闻天下武学出少林,不知禅师所在白马寺中可有什么有名武学?诸如拈花指、燃木刀法之类......”

觉明和尚闻言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贫僧不知是陈施主是从哪里听来的流言,白马寺不蓄武僧,寺中僧人皆以参悟佛理为己任。”

“如此。”

陈安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看来寺庙和寺庙之间,也大有不同。

他想要瞧瞧七十二绝技是真是假,怕是得到嵩山少林去。

几人落座,又谈起了各自修行那门《太上一气混元法》的关窍与心得。

“说来也是惭愧,我得了此法已有两月光阴。”

“日夜苦修不辍之下,方才在不久前找寻到那点先天之气,合以内息炼做一点真气。”

说及此处,清虚子脸上的那点喜色缓缓散去,化作一声蔚然长叹。

“区区一缕真气,便是修来如此辛苦。”

“而想要将这气海彻底充盈,又需要多少操磨,几多岁月?”

“贫道眼下年岁已高、气血渐衰,怕是这辈子便要驻足于此,再无半分窥见化神之境的可能了。”

严华却是没有他这般颓废。

悠然饮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道友何必如此悲观?”

“比起世上那些连‘筑基’门槛都摸不着的芸芸众生,我等能得真法,并且小有所成,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况且往后的时日还长,未来究竟如何,谁又能说的定呢?”

清虚子闻言,也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道理他都懂,可一想到渺茫的前路,便是不禁一阵心头发堵。

果然人都是不知足的。

困于筑基之时,渴望得寻一门真法,突破关隘。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便又得陇望蜀,想着更高的境界。

“唉,贫道果然还是心性不坚啊!”

嘀咕一句,场间气氛渐渐冷了下去。

临近散场,陈安忽而想起一事:

“几位道友,我近来在尝试炼制丹药,只是丹药初成还需寻个活物来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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