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倒是看的开,不见她人那般哭哭啼啼。
只朝陈安摆了摆手,解释说:
“自你离去之后,那孩子便羡慕你那徒儿能够外出闯荡,竟是铁了心要去投军报国。”
“我与你舅母苦劝不住,他便留书一封,偷偷离家,去找那岳飞去了。”
“至今,已是一年有余,只有几封书信传回,叫我等无需担忧。”
“有你的先例在前,老身倒是不怎么担忧,不过嘛......”
小主,
陈安心头讪讪。
却不曾想,这事居然还有自己的关系。
不过年轻人,又学了一身本事。
心有志气不愿意就在家中,也是可以理解之事。
况且和岳飞同在一处,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居然敢不告而别,却是该打!
心头思绪闪过,出声宽慰。
“舅母安心,二郎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我一会儿便遣人去打听的他的下落,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传回。”
“唉,也只能如此了。”
......
是夜。
后山竹林,小亭幽静。
陈安与严华对坐,月下夜话。
严华将这两年山庄的诸多变化,一一道来。
从商行开拓、工坊扩建,再到田地改良、流民收拢......
桩桩件件,事无巨细。
陈安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予以肯定。
待他说完,方才缓缓开口,眼中带着几分赞许。
“严兄辛苦了。”
“这两年光阴,若无你坐镇庄中操持内外,山庄也好、商行也罢,断然不会有今日这般光景。”
严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笑意。
“处玄言重了,我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
“况且说是没有你当初的提携,严某如今怕也只是东观里一个籍籍无名的落魄书生,哪有今日眼下光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华如水,洒在亭间。
清风吹拂,竹叶摇曳。
人生在世,的一二知己友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