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秃非常气愤,心里骂道:“好不要脸,闹事的分明是龙山派,你怕向龙山派问罪,便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好向上级交差。真是黑白颠倒,欺软怕恶。你以为我软弱可欺么?”若不是他听说宫文达的武功非常厉害,真想出去和他斗一斗。
施范晔道:“宫大人,沙侠士是帮助我才出手的,你真要缉捕他?”
宫文达斩钉截铁地道:“不错,只要聚众闹事,触犯王法,谁也休想逃脱惩罚。”
施范晔道:“宫大人,恕我冒昧直言,你处事不公平,沙侠士聚众闹事就算该罚,那么龙云道长是主犯,你问他罪没有?并且龙山派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妇孺皆知,你更是心知肚明,你问过他罪吗?沙侠士初涉江湖,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宫文达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沉默了一阵,叹道:“施姑娘你不明白,官府素来是奖惩分明的,沙元秃初涉江湖,尚不知江湖险恶,如果让他在江湖上长期飘零,难免结交一些黑道人物,影响他的成长。如今念他尚无大恶,就是将他带回官府,也只是从轻受罚而已,我还可以向知府大人求情,免问其罪。知府大人求贤心切,他见沙元秃身怀绝技,一定高兴不已,说不定会封他个一官半职呢。实不相瞒,我今日是在执行公务,但对沙元秃是善意还是恶意,你不妨惦量惦量。至于龙山派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我心中有数,总有一天我会将他缉拿归案的。”
施范晔其实心里明白,宫文达对龙山派无可奈何,也有他的苦衷。另外他对沙元秃确有爱护之意,毕竟沙元秃武功高强,乃有用之才。但她又知道,沙元秃跟自己一样,不愿为官府效力,便道:“宫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我真不知他去了哪里。”
沙元秃想道:“我才不稀罕去官府做官呢,谁知道你不是使什么阴谋诡计,引我上钩?”他见宫文达并没责怪施范晔对他无礼,才松了口气。
又听得宫文达道:“既然施姑娘不肯见告沙元秃的行踪,只要他在江湖上露面,我就会找到他。”说完便领着一队官差下山而去。
施范晔推开密室,把沙元秃让了出来,问道:“宫伯伯要将你揖拿归案,其实对你并无恶意,你愿跟随他么?”
沙元秃余怒未息,摇了摇头愤然道:“我一见他那副傲慢之态就感到极为不舒服,避还来不及呢,哪能跟随他去呀!你以为我是享受荣华富贵之人吗?”
施范晔道:“做官的都是这样,宫伯伯今天是有点不近人情,但都是装出来的,执行公务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总不能嘻嘻哈哈的吧!只要你到宫伯伯家中去,他对人是很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