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丛林中待了一阵,见无动静。
沙元秃有些沉不住气了,说道:“杜帮主,我出去打听打听虚实。”
杜伯熙静静一听,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声息,便点头答应了。
沙元秃钻出丛林,先伸了一个懒腰,向四周一张望,目力所及,哪有人影?对杜伯熙道;“杜帮主,曲三河一定被我们吓跑了。”
杜伯熙沉吟了一阵,道:“沙少侠勿急,我们还是慎重些为妙。曲三河并非等闲之辈,在他面前不允许有丝毫的闪失,否则将抱憾终身。”
沙元秃将要投奔花刺帮,不便和杜伯熙争辩。待到夜幕降临,三人才小心翼翼地钻出丛林,到附近一小店投宿。
为不泄露行踪,杜伯熙除多付给店主一些银两外,也直接道明身份,然后吩咐店主道:“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踪迹。”
那店主当然明白杜伯熙的话中之意,赶紧点头答应。不知店主是出于对杜熙的尊敬还是出于对他的畏惧,非常热情,马上令人准备酒菜款待三人,又吩咐伙计腾出三间上房让他们居住。
三人饿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都毫不客气。吃饱喝足之后,店主悄悄对杜熙道:“杜帮主,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向南去了,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他们好像在密谋打劫什么。”
杜伯熙不由得心头一震,他对遭到曲三河的偷袭仍心有余悸,顿时疑云暗起:“看这店主的言行举止,好像并非寻常之人。”于是用目光扫视了店主一眼,但见店主镇定自若,直觉告诉他店主并没撒谎,便道:“你要我做些什么?”这当然是明知故问。
店主嘻嘻笑道:“花刺帮是以行侠仗义而闻名江湖,我们开店经商当然希望生意兴隆,如果附近经常发生打劫之事,谁还敢住店呢?”
杜伯熙和裴莲琛比武之后,又遭曲三河偷袭,后又在丛林中度过了大半天,早已筋疲力尽,哪有心思去管闲事?他现在只想多休息休息,静心调养,使身体早日康复,以免提心吊胆地要防曲三河偷袭。但为了维护自己的身份及花刺帮在民众中的声誉,也只好微微笑道:“既然有打劫之事发生,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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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元秃和宫玄翡对江湖上打劫之事早已见怪不怪了,见杜伯熙本就在逃避曲三河的追杀,却要多管闲事,自暴踪迹,颇为不解,两人对望一眼,沙元秃道:“杜帮主,江湖上打劫之事···。”没待他把话说下去,杜伯熙似乎已从他那不安的神情中知道了他要说些什么,于是赶紧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花刺帮绝不允许强肉弱食。”
顿了一顿,又叹道:“即便制止了今晚打劫之事的发生,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治标不能治本呀!”不免感到一丝迷茫。
店主也似乎看透了杜伯熙的心思,当下灵机一动,说道:“要是杜帮主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就好了,希望老天保佑杜帮主早日入主至尊堡。”说完之后,便送三人去休息,至于杜伯熙是否多管闲事,他当然也只能点到为止,不敢多提了。
待店主走后,沙元秃忍不住说道:“杜帮主,你有伤在身,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知你感觉到没有,这店主好像并非寻常之人。”
杜伯熙道:“有所察觉,但他仔细一想也不奇怪,店主接触的人多且杂,耳濡目染自然要精明一些,至于管闲事之事,难得店主对花刺帮的信任,我们怎能辜负他的一片希望?当然也不能排除店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花刺帮的信任中也有几分虚假。但这也是当今环境所逼,怪不得他。如今花刺帮外境不妙,只要他不仇视花刺帮,没有害我们之心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