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元秃道:“杜帮主,何以见得他没有害我们之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杜伯熙淡淡笑道:“在江湖上行走,防人之心固然不可无,但也不能无端猜疑,世上毕竟不是个个都是凶险之徒。仔细想一想,店主是商人,即便受人指使想害我们,难道他不为今后的生活着想吗?”
沙元秃道:“店主也只是说有几人向南去了,并且也不能证明他们有打劫的嫌疑,究竟他们南去了多远?打劫的对象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呀!”
杜伯熙道:“打劫的对象无非是大户人家或镖银,直觉告诉我,他们要打劫的应该是大户人家,因为几个散兵游勇,还没有胆量劫镖银。”
沙元秃忽然想起不久前滕总镖头的镖银在灵祥派附近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劫,而自己抓住了劫匪,滕总镖头却不敢追查劫匪来历。
当下不屑一笑道:“杜帮主,你错了,当今的江湖上不是有本事就能行遍天下,而是有胆量就能行遍天下。况且你好心相助,被劫者还不一定领你的情呢?”
宫玄翡道:“杜帮主,江湖之大,偶尔发生打劫之事也不足为怪,你现在应该好好调养,把打抱不平之事交给我和沙少侠就行了。”
杜伯熙微微笑道:“宫姑娘,你是千金小姐,区区小事怎敢辛苦你呀!”停了停,又道:“你俩都累了,早些休息吧!我决定去看看,打劫之事,决不能在我眼前发生,否则岂不让人笑话!”
沙元秃拗不过他,他想投奔花刺帮,当然不能偷懒而给杜伯熙留下一个坏的印象,便道:“那我陪你去吧!”
杜伯熙这才满意地笑了。
宫玄翡也争着要去,却遭到杜伯熙的拒绝,无奈之下,她只好留在客店内。
杜伯熙找来店主一打听,知道向南而去不远处有一姓黄的人家富甲天下,于是和沙元秃直奔黄家。
黄家住在一山峦中,倚山而建,四周用砖墙而围,只有一个大门,门口有劲装结束的侍卫守护,看不出有被打劫的迹象。
沙元秃一看这气派,道:“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还有家用保镖。”不免妒意顿生,又想:“此地高山林立,土地贫瘠,他家如此富有,财产一定来路不明,让劫匪光顾也是应该。况且他明知附近劫匪如毛,却还斗富,他不倒霉谁倒霉呀!”便道:“杜帮主,他们有侍卫守护,我们去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小心就行了。”
此刻杜伯熙感非常纳闷:“这黄家是什么来历,如此气派?”好奇心促使他想一探到底,便道:“我们若提醒守护侍卫,岂不打草惊蛇了?”于是拉着沙元秃趁守护侍卫还没有发觉之机隐藏在附近的丛林中,等待劫贼光顾。
沙元秃想到黄家富甲一方,何等威风,而自己与他毫无交情,却要不辞辛劳来保护他,心里很不高兴,低声嘀咕道:“杜帮主,你真是自讨苦吃,不知你想过没有,这姓黄的人家有钱有势,仅侍卫都个个凶神恶煞,谁敢劫他?只要他不仗势欺压附近的平民百姓已经谢天谢地了。我们习武之人应当打抱不平,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多想想平民百姓呢?他们财富不多,老实巴交,引不起人们的重视和同情,即便遭人欺负也只有忍气吞声···。”
杜伯熙道:“树大招风,黄家富甲天下,受到劫贼的垂涎也很正常···。”话音未落,忽听得对面的山头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震,轻声道:“劫贼来了。”于是拉着沙元秃靠近黄家,只要劫贼出现便马上将他们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