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芝吟得一首好诗啊。”同样喜欢舞文弄墨的彭玉麟笑嘻嘻地问,“就是不知效果怎样?”
“效果还不错,半个月不到,送饷的船只络绎而至,有了钱,有了粮,军中士气大振。”胡林翼说道,“涤公,窃以为,饷银这事儿拖不得,却又急不得;有时又不免放低身段,多施些手段,方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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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芝说得极是,愚兄受教了。”曾国藩诚恳地说。
粮饷的事情,议来议去没有结果。左宗棠上来说:“涤公,我这次预备进京参加春闱,不料走到襄阳时,被大雪阻隔了几天。这事你是晓得的。”
曾国藩点点头说:“我听润芝说过这事。这事端的好险。幸好这一场大雪阻了行程,不然你真去了京城,恐怕是凶多吉少。”
“涤公,请你不要打岔,我说的是另外一层意思。”左宗棠心直口快,这毛病还是没有彻底改掉。曾国藩倒也不介意,微笑说道:“季高,你也别葫芦里卖药了,尽管爽爽快快地说出来。”
左宗棠说道:“都说‘瑞雪兆丰年’,然则雪下得太大、太久,对农作物伤害极大。我看今年湖北、湖南两省的粮食,恐怕难以丰收,届时我担心有钱也买不到粮食。那又该当如何?”
“这确实又是一个难题,季高,依你之见,怎么做?”曾国藩问。
“四川地处盆地,气候温和,一年四季难得下雪,此次雪灾未必受到很大影响。涤公不妨派一得力人手,提前到四川一带订好粮食,作未雨绸缪之想。”
“那么,派谁去好呢?”曾国藩说,“你办事老练,如今又暂无要事,原是最佳人选,不过你要留在宿松等候朝廷处理意见,只得另外派人了。”
就在这时,一名高个子中年书生从角落里走出来,说:“老师,学生毛遂自荐,愿去四川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