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家产,我看向三个主犯,语气没有丝毫缓和:“你们通元叛国,按大宋律法,当斩。但念在你们没直接害人性命,主犯打入大牢,押往虔城,交给赵时赏大人处置;从犯,就是你们家里帮着藏书信、藏粮草的人,一共三十个,全部充军,派往大余锡钨矿挖矿,戴罪立功——那里需要人手,也能让他们尝尝背叛家国的苦。”
旁边的曾子渊看着这一幕,后背直冒冷汗——他昨天还跟元军有过犹豫,要是我追究起来,他怕是也没好果子吃。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转头说:“曾将军,你能及时打开城门,配合锄奸,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以后吉州的粮草,还得靠你看管,要是再出岔子,可就不是‘既往不咎’这么简单了。”
曾子渊连忙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管好粮草,绝不再跟元军有任何往来!”
处理完吉州的锄奸事,我回到义军大营时,文天祥的主力已经准备出发。大营里,士兵们背着行囊,握着兵器,整齐地站在空地上。文天祥骑着马,看见我回来,勒住缰绳:“都安排好了?”
“好了。”我走到他马前,递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是永丰的布防图,还有刘铁的联络暗号——是咱们特战大队独有的手势信号,外人看不懂。您要是遇到危险,就让刘铁发信号,我会立刻派队接应。”
文天祥接过布包,紧紧攥在手里:“我走之后,江南西路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后退一步,对着他抱了抱拳,“祝您早日抵达临安,我们在永丰等您的好消息!”
文天祥点点头,勒转马头,高声喊:“出发!”
士兵们浩浩荡荡地往北走,马蹄声、脚步声混在一起,尘土飞扬。我站在营门口,看着队伍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才转头对身边的队员说:“通知下去,按双轨方案来——留下的三千人,每天辰时晨练阵法,由剩下的四个特战大队长轮流带队;特战队员分成五队,分别去赣州、南安、建昌、抚州、信州,查各地的奸佞,有情况随时用飞鸽传信汇报。”
“是!”队员们齐声应道,转身去传达命令。
我又看向吴浚的营帐——刚才文天祥出发时,吴浚只远远站着,没过来送行,眼神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我冷笑一声,对身边的阿黎说:“盯着吴浚的人,再加两个,他要是敢跟元军联系,立刻截住书信,别打草惊蛇——咱们得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阿黎点头:“放心,我已经让人盯着他的营帐了,连他跟亲信说话,都能通过帐外的暗线听见。”
帐外的太阳渐渐升高,阳光洒在大营的旗帜上,“宋”字旗在风里猎猎作响。我知道,分兵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锄奸、扩军、布防,每一步都不能错——临安危在旦夕,江南西路是义军最后的根基,我必须守住这里,等着文天祥回来,等着用我知道的历史,改写这乱世的结局。而刘铁跟着文天祥去临安,就是这盘棋里最关键的一步暗棋,迟早会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