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气传承9.整军朔州,兵发居庸关

“喊话!”我令旗一挥,“凡放下武器者,免死!”城上的汉人百姓突然骚动起来,有个白发老妪抱着块城砖就往下砸,正中元军百夫长的头盔。混乱中,南门的守军突然倒戈,他们扯下元旗,露出藏在里面的汉旗——那是用女儿红染的布条,在暮色中像团跳动的火。

次日午后,代州光复。清点战果时,周福捧着账册笑道:“将军,光粮仓就搜出五十万斤小米,还有元军藏的‘大同路地图’,标着居庸关的布防呢。”我正看着地图,玄鸟队突然来报:阿剌罕的援兵已过繁峙,距代州只剩一日路程。

“周福带三个大阵去铁角岭,”我在地图上圈出处峡谷,那里是北魏时的古战场,两侧崖壁陡峭,“用玄鸟队的手雷炸断谷口,再用矿工营的铁链锁谷尾,记住,围而不歼,等我来。”

铁角岭的伏击战打了三日。阿剌罕的骑兵刚冲进谷口,就被从天而降的手雷炸懵,两侧崖壁的滚石如暴雨倾盆,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等我率三个大阵赶到时,谷中的元军已饿得啃树皮,阿剌罕的银盔掉在泥里,沾着血和草屑。“兀良合台教你的本事,就这点?”我勒马立在谷口,归一剑指着他,“当年你在广西屠城时,想过有今日吗?”

最后一日黎明,阿剌罕带着千余残骑突围,却不知谷尾的铁链早已拉起。玄鸟队的突火枪齐鸣时,我看见残兵里有不少汉人降兵,他们突然扔下武器,跪在道旁哭喊:“将军,我们是被逼的!”我挥挥手:“愿归乡者发路费,愿从军者编入辅兵,既往不咎。”

(四)稍作休整,兵指居庸

代州的边靖楼成了临时帅府。我站在楼头,望着兵卒们修补城墙——北魏的夯土上,新砌的砖石刻着“大汉某年”,与辽金旧砖的“大定”“至元”年号形成鲜明对比。周福捧着新铸的军符进来,上面刻着“晋北招讨使”,是用阿剌罕的头盔熔的铜。

“将军,郭虎的三个大阵已到紫荆关,”周福展开地图,手指划过居庸关的位置,“玄鸟队探得,兀良合台在关里屯了十万兵,还请了速不台的西征军当援军。”我摸着军符上的纹路,突然想起大同关帝庙的老道说的话:“居庸关险在八达岭,八达岭险在人心,若得民心,关隘自破。”

休整三日,十三个大阵扩充至二十万。新兵营里,蒙古少年帖木儿正教汉军弟兄骑射,他爹原是木华黎的亲兵,战死在朔州,如今他背上的箭囊绣着“汉”字。玄鸟队的小白叼来居庸关的最新探报:兀良合台把汉人百姓都赶到关前当肉盾,还在八达岭的烽火台堆满了火药。

出兵那日,代州百姓倾城相送。老妪们往兵卒怀里塞饼,孩童们举着木刀跟在队伍后跑,边靖楼的钟声敲响时,我拔出归一剑指向北方:“弟兄们,居庸关的那边,就是故都!咱们这趟,要把汉旗插回中都的城头,让元军看看,什么叫正气长存!”

马蹄声在恒山古道响起,十八个大阵的甲胄映着朝阳,像条金色的长龙。玄鸟队的将士在空中盘旋,他们的旗帜上,关公像在风中猎猎——那是从大同关帝庙拓的,此刻正望着居庸关的方向,仿佛在说:千年忠义,终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