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气传承11.决战中都,漠北逐鹿中

深夜,小白领着玄鸟队投送完补给返回,吴燕殊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铜管传来,断断续续,被风刮得七零八落:“刘云……伏击成功了……元军损失两万多……追击时又踩响诡雷……再损几千……但咱们的兵士……第三队的六百多人……没按预定路线撤离……他们想多扔几颗手雷……被元军的追兵堵在山谷里……箭射完了……就用石头砸……最后……最后都没出来……”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我捏紧手里的羊皮,指节发白,羊皮上的火漆被捏碎,硌得手心生疼——那上面是伏击兵士的名单,有不少是从应州逃难来的少年,最小的才十五,上次分粮时还偷偷塞给我半块麦饼,说“将军比俺爹还高”。周福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木案应声开裂,木屑飞溅:“这群傻小子!说了别贪功!怎么就……”话没说完,声音已哽咽。

我却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丹田的金丹运转,将翻涌的气血平复下去。“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等打下中都,刻在‘正气长存’碑的最前面。告诉剩下的弟兄,血债,咱们迟早要讨回来。但现在,咱们得让他们的死,变得更有价值。”

(八)兵力相衡,合围之计

半个多月的对攻,拒马河两岸的尸体渐渐多了。元军的援兵被消耗殆尽,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清点下来,双方兵力竟都是十二万左右,像两头疲惫的巨兽,隔着河水对峙。对岸的元军不再轻易结阵,只是远远地守着林地,偶尔有骑兵出来巡逻,也走得匆匆,像怕踩中地雷。我望着对岸兀良合台的帅旗,那面狼旗在风中耷拉着,突然明白——他在等更强大的援军,而那援军,只能来自蒙古上都。忽必烈在高丽的战事不顺,征日本又损兵折将,能调的兵,只剩驻守草原的怯薛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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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斥候队果然带回了消息:一队蒙古骑兵正从中都以北赶来,旗号是“怯薛军”,人数约五万,带队的是忽必烈的亲信玉昔帖木儿,据说此人善用火炮,曾在襄阳之战中立过功。“必须在他们抵达前合围中都!”我展开地图,指尖划过京杭大运河与渤海湾的位置,墨线在纸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飞鸟传书,令郑龙、郑虎从厦门、九龙湾组建船队,载着泉州的火炮,沿海南下再北上,直逼中都东郊的通州;郭龙率小快船沿京杭大运河进发,船上装着矿工营的炸药,沿途十六路将领各领步骑兵配合,水陆夹击,切断中都与外界的联系!”

周福看着地图上的箭头,眼睛亮了,像点燃了两簇火:“将军是想让郭虎从怀来直插中都北门,咱们从正面渡河,再让船队堵住东门和南门?这是要把兀良合台和史天泽困死在中都啊!他们的粮草最多撑半个月,到时候不战自溃!”

我望着大同的方向,仿佛能看见关帝庙的老道正在焚香,武圣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归一剑突然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应和远方的战鼓。“告诉弟兄们,”我拔剑指向中都,剑光劈开暮色,在河面上投下一道银亮的光带,“忽必烈的‘四等人制’困不住汉人的骨头,蒙古的铁骑踏不灭燕云的正气!明日天一亮,咱们就架浮桥渡河!让中都城头,再插汉旗!让那些说汉人软骨头的人看看,咱们的血,是热的!”

河对岸,兀良合台似乎听见了我的话,他的银枪猛地指向天空,狼旗下的骑兵突然齐声呐喊,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我知道,最后的决战,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