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要费多大功夫,没想到他自己就这么认了!
蠢货!彻头彻尾的蠢货!
林珩强压下心头的激动,脸上悲痛的神情更甚:“皇兄!你……你怎么能……”
然而,他的表演还没结束,就被林越不耐烦地打断了。
“是我的,没错。”
林越掏了掏耳朵,环视了一圈殿上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慢悠悠地继续说道。
“不过,谁跟你们说,那是跟前朝余孽勾结的信物了?”
御史大夫一愣:“那不是信物,又是什么?”
“是本宫丢的东西,不行吗?”
林越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们是不是没脑子”的表情。
“本宫前几日出宫游玩,不慎将此物遗失,正派人寻找呢。谁知道,竟然被三弟府上的人捡了去,还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栽赃陷害的大戏。”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林珩身上。
“三弟,你说,这是不是巧了点?”
林珩的心,咯噔一下。
不对劲。
林越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不是应该惊慌失措,百般抵赖吗?怎么会如此镇定?
他强作镇定,义正言辞:“皇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反咬一口,污蔑于我!那玉佩上明明有你的私印,如何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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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印?”
林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那种东西,随便找个路边摊花二两银子都能刻一个,也能当证据?”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中,缓缓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的暖玉,被雕刻成松与鹤的形态,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在晨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诸位大人看清楚了。”
林越将玉佩高高举起。
“这,才是本宫遗失的东西。一件准备送给皇祖母的寿礼,名曰‘松鹤延年’。”
“至于你们说的那枚麒麟玉佩……”
林越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不过是仿造这块玉佩材质和手艺的……一件赝品罢了。”
轰!
大殿之内,再次炸开了锅!
赝品?
这怎么可能!
御史大夫涨红了脸:“一派胡言!你这分明是偷梁换柱,混淆视听!”
“哦?”林越挑了挑眉,“本宫是不是混淆视听,你说了不算。”
他转向龙椅上的皇帝,躬身行礼。
“父皇,儿臣这块玉佩,乃是请京中最好的玉雕师傅,‘珍宝阁’的王师傅亲手雕刻。王师傅有个习惯,他所有的作品,都会在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王’字印记。”
他将玉佩呈上,由内侍递交到皇帝面前。
“父皇请看。”
林崇拿起那块“松鹤延年”,眯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果然在仙鹤的羽翼之下,发现了一个极小极小的篆体“王”字。
林越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而满京城谁不知道,‘珍宝阁’的王师傅,从不接外客的生意。”
他的话音一顿,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射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林珩。
“他,只为三皇子府效力。”
死寂。
整个太和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林越身上,转移到了林珩的身上。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这盆脏水,几乎是结结实实地泼回到了林珩自己身上!
用自己府上的专属工匠,去仿造一枚玉佩,再刻上太子的私印,然后栽赃陷害?
这个逻辑链,简直完美得可怕!
林珩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父皇!”他猛地跪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委屈,“父皇明鉴!儿臣冤枉啊!”
“这定是太子皇兄……是他!是他收买了王师傅,故意设局陷害儿臣!王师傅是儿臣府上的人没错,但他也是人,也会被金钱权势所诱!请父皇明察!”
不得不说,林珩的反应极快。
瞬间就想到了唯一的破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