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抬头,眼里还蒙着一层水汽,却仍带着几分警惕:“这是什么?”
“能让你不疼的药。难不成你想在马车上疼得打滚?”
上官浅咬了咬唇,接过药丸咽了下去。片刻后,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她知道这药里加了昏睡的成分,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意识渐渐模糊,最后靠在车壁上沉沉睡去。
宫远徵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指尖轻轻拂过她蹙起的眉尖,动作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马车停在徵宫门口,宫远徵抱着上官浅下车,恰好被几个洒扫的下人撞见。下人们连忙低下头,却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谁都知道上官浅是角宫的未婚夫人,如今却被宫三公子这般宝贝地抱回寝宫,难免让人多想。
“你看徵公子对上官姑娘的样子……”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被徵公子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可上官姑娘毕竟是角宫的人,徵公子这般待她,要是被长老们知道了……”
上官浅是无锋的消息和上官浅是孤山派遗孤的消息,因为宫尚角的有意阻止消息传播,整个宫门内,只有长老和少数几个人知道。下人们自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议论声不大,却还是飘进了宫远徵的耳朵里。他脚步一顿。
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再多嘴,就把你们都抓去试药。”
丫鬟们吓得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宫远徵抱着上官浅回了自己的徵宫,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替她盖好锦被。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贴身侍卫恭敬的声音:“徵公子,长老们派人来传您,说是有要事商议,请您即刻过去。”
宫远徵的动作一顿,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他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上官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沉声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道:“看好这里,除了我哥,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上官姑娘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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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徵公子。”
宫远徵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刚才那个温柔的人从未出现过。
而床榻上的上官浅,睫毛轻轻颤了颤,却始终没有醒来,像是还沉浸在安稳的睡梦中,不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