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指尖刚触到粥碗,就见宫远徵晃着发辫上的银铃 “噔噔” 跑进来,一屁股坐在他身侧,紫锦袍的下摆还沾着片不知名药草的叶片。
“哥,今天的蒸饺是虾仁馅的!”
宫远徵献宝似的把水晶蒸饺往宫尚角面前推了推,眼角却偷偷瞥向上官浅。
上官浅刚从回廊走来,身上穿着件湖蓝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尾银线勾勒的游鱼,走动时鱼鳍似在晨光里轻轻摆动。
领口与袖口滚着圈月白锦边,衬得她脖颈愈发纤细;腰间系着条同色玉带,带扣是块温润的白玉,雕成莲蓬模样,垂着的玉坠随脚步轻晃,撞出细碎的 “叮咚” 声,倒与宫远徵发间的银铃相映成趣。
上官浅将湖蓝色裙摆轻轻拢了拢,像从前那样坐在了二人对面,衣料上的暗纹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一看便知是用江南上好的云锦织成。
桌上的三个白瓷碗摆得整整齐齐,一切都像回到了上官浅未离开前的清晨。
宫远徵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自从上官浅回来,哥哥再没对着墨池发呆,夜里也能按时歇息,连晨起练刀时,刀风里的冷意都淡了些。
可这松快没持续多久,宫远徵就见宫尚角舀了勺粥,竟先递到了上官浅面前:“刚温好的,不烫。”
上官浅自然地接过来,还笑着说了句 “多谢角公子”,那模样看得宫远徵心里直冒酸水。他 “啪” 地放下勺子:“哥!你自己还没吃呢!”
宫尚角只是淡淡道:“我自己来。”
“哼。” 宫远徵没好气地夹起个蒸饺,却故意往上官浅那边晃了晃,“有些人倒是会享受,回来就有人伺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角宫的主子呢。”
上官浅刚喝了口粥,闻言抬眼看向宫远徵,眼尾带着笑意:“远徵弟弟这是羡慕?若是羡慕,我也可以帮你舀碗粥。”
“谁要你帮!” 宫远徵的耳尖瞬间红了,却梗着脖子反驳,“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天天围着我哥转,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上官浅放下粥碗,语气带着点无奈:“我安什么心,宫二公子还不清楚?自然是…… 想留在角宫,多陪公子几日。”
“你少骗人了!” 宫远徵猛地抬头,“你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