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余孽

众人一看,是毒蝎掉的钱袋,里面装着几十两银子,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买毒粉的钱,还剩三两”。

“这都记账?”啊孟拿过纸条,“比张元宝还抠门!”

“这叫精打细算!”张元宝抢过钱袋,“正好弥补我们的损失,三两银子,够买两斤猪肉了。”

凌汐正在给张皓包扎手臂——刚才被毒蝎的刀划了道小口子,幸好没沾到毒粉。“下次别这么冒险,”她嗔怪道,“我看着都揪心。”

“没事,”张皓笑着说,“比啊孟被自己铠甲划伤轻多了。”

啊 孟贲刚解开绳子,铠甲“哐当”掉在地上,他揉着被勒红的肚子:“妈的,再也不做这破玩意儿了,还是光着膀子打架痛快!”

念安和竹精在给野狗和黄鼠狼分发肉干,念汐则抱着灵猪的脖子,指着它鼻子上的灰笑:“猪……脏!”

灵猪用舌头舔了舔念汐的手,把她逗得咯咯笑。

张元宝突然一拍大腿:“忘了算!毒蝎的竹筒被灵猪尿了,算他赔我们一个新竹筒,值五十文!”

“你连这都算?”沈小符笑得直咳嗽,“干脆让他赔我们十年的猪肉钱得了!”

“可以考虑,”张元宝认真地记在账本上,“下次见到他,跟他要。”

啊孟捡起块金砖碎片,突然说:“其实……毒蝎也挺惨的,带了二十个人,被我们加一群畜生打跑了,还赔了银子,估计回去得气吐血。”

“谁让他来惹我们,”凌汐笑着说,“归云宗的人,还有这些‘小帮手’,可不是好欺负的。”

毒蝎跑回黑风寨的破庙,越想越气,对着剩下的山贼吼:“一群废物!连只猪都打不过!”

一个山贼小心翼翼地说:“老大,那猪会放屁放毒,还有野狗帮忙,实在打不过啊……”

“放屁!”毒蝎踹翻旁边的酒坛,“我要让他们知道厉害!我这就去后山采‘断魂草’,做更厉害的毒粉,明天再去!”

他刚走出破庙,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低头一看,是根缠着红绳的竹枝——是竹精的“战利品”,它居然一路跟着山贼,把竹枝扔在了门口。

“妈的!连竹子都欺负我!”毒蝎气得想把竹枝踩断,突然从树上跳下只黄鼠狼,往他脸上扔了块石子,正好砸中他的疤。紧接着,瘸腿的兔子从草丛里窜出来,对着他的裤腿咬了一口。

“滚!”毒蝎挥舞着刀驱赶,结果没注意脚下,掉进了灵猪挖的陷阱(灵猪昨天拱菜时挖的,忘了填)。陷阱不深,但底下全是泥,把他陷了个半截。

黄鼠狼对着陷阱里的毒蝎吱吱叫,像是在嘲笑。远处传来野狗的叫声,毒蝎吓得赶紧往外爬,爬了半天,好不容易爬出来,却发现装毒粉的袋子不见了——被竹精叼走了。

“我跟你们没完!”毒蝎对着归云宗的方向咆哮,结果刚喊完,就打了个喷嚏——原来刚才掉进陷阱时,沾了沈小符的“喷嚏粉”。

此时的归云宗,竹精正把毒粉袋交给念安,念安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只有张纸条,是竹精用口水写的“傻”字。

“它说毒蝎是傻子!”念安举着纸条笑。

沈小符把空袋子当玩具,套在灵猪头上:“这下好了,没毒粉了,毒蝎再来,就让他尝尝我的‘哭鼻子粉’!”

啊 孟正在用金砖碎片刮铠甲上的泥:“我觉得他不敢来了,被灵猪的屁和黄鼠狼的石子打怕了。”

“不一定,”张皓擦拭着短剑,“毒蝎性子阴,可能会耍别的花招。”

“管他耍什么,”凌汐端着刚做好的肉包子出来,“来了就用包子砸他,撑死他!”

灵猪闻到香味,立刻冲过去,跳起来抢了个包子,叼着就往猪圈跑,生怕被抢。孟贲伸手去拿,结果被烫得直甩手:“妈的!比毒粉还烫!”

张元宝拿着账本凑过来:“我刚算完,这次战斗我们净赚三两银子,还收获了个空毒粉袋,划算!”

“划算你个头,”啊孟抢过一个包子,吹了吹,“再敢算我的铠甲钱,我就把你的算盘扔猪圈里,让灵猪啃!”

张元宝赶紧护住算盘:“算我错了还不行?”

夕阳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肉包子的香味。毒蝎的复仇计划,就像个笑话,被归云宗的热闹和荒诞彻底泡汤了。而这场由歪歪扭扭的复仇帖引发的凶险战斗,最终变成了归云宗又一段滑稽的传说——关于金砖铠甲、泻药符、灵猪的屁,还有一群连黄鼠狼都帮忙的怪人。

大概,这就是归云宗最厉害的“武功”——无论多凶险的事,到了这儿,都会变得热热闹闹,哭笑不得,最后被揉进烟火气里,成了日子的一部分。

“走,包饺子去!”啊孟突然喊,“我用金砖和面,保证比石头还硬!”

“你敢!”众人笑着追上去,灵猪“嗷”地一声带头冲进厨房,竹精则踩着雪花,把“年”字竹叶插在了门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