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也得走。”侍卫长一挥手,两人上前架人。
管事被拖走前,回头狠狠瞪我,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那瓶新药,不是蚀骨粉,也不是噬灵散。是更狠的东西,纯到连洞天钟都震了一下。乌鸦带来的,就是它的试用结果。
人群开始散。
我弯腰捡药囊,袋子破了,绳断了,只剩半截黑羽。刚要收,一只绣金线的鞋停在眼前。
抬头。
紫裙拖地,玉佩垂腰。女人站得直,眉眼冷,可没敌意。
“陈玄?”她问。
“是我。”
“程雪衣。”她不提身份,只说,“你的丹,能解蚀骨粉,能生三年药,还能护主反噬——我全要。价,你开。”
我没动。
珍宝阁的人,不该蹚黑市的浑水。尤其刚出人命。她来得太巧,像一直盯着。
“你凭什么信我有货?”我问。
“凭你敢当着执法队撒草灰。”她看着我,“也凭你没趁乱跑。聪明人不做没用的事,除非手里有底。”
我冷笑:“底?我现在连袋子都破了。”
“破的是布,不是你。”她声音没变,“你刚才那雾,不是普通丹毒。是‘药灵化雾’,古书有记,只有药性通灵的人才能引。你有这本事,就不会没丹。”
我心里一紧。
药灵化雾……
阿箬提过这词,是她哥翻《百草经》时说的。我没当回事,现在却像根刺扎进脑子。
“你懂这个?”我问。
“我只看值不值。”她淡淡说,“你要活路,我要丹。合作,对谁都好。”
还想说话,巷口又冲来一人。
阿箬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