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又震了一下,比刚才更轻,像是阵法余波快没了。
他眼神一紧。
就是现在。
我转身,对着程雪衣和鲁班七世,压低声音:“走。”
不是逃,不是退,是走。
程雪衣立刻反应,一手扶住鲁班七世的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的玉符。鲁班七世没多问,直接从袖中抽出一只还没启动的机关鼠,指尖在鼠背刻纹上一划,鼠身立刻亮起微光。
血手丹王终于动了。
他抬起拇指,就要按下“蚀心引”。
我早有准备。
左手猛地按在井沿,将体内最后一丝能调动的钟气压入地脉。不是为了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让地面再震一次——哪怕只是颤一下。
就这一瞬的干扰,他的动作慢了半拍。
程雪衣和鲁班七世已经退到了后墙边。
我最后看了一眼洞天。
裂缝还在扩大,金雾越来越稀。凝血草的根系开始发黑,像是被毒从内部烧透了。
不能再拖了。
我转身,朝他们走去。
刚迈出一步,指尖又渗出血来。
血滴落地,没声音。
可我感觉到,钟体深处,那股阴冷的东西,动了一下。
像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