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钟仍在轻微震颤——危险还没过去。
我用神识联系噬金鼠王,它早就带着一群成年鼠守在冰川边缘。我下令搬运赤金沙和腐心草残渣,鼠群用牙齿磨碎矿石,再混上唾液揉搓成粉。这种叫“影蚀粉”的东西无色无味,但能在三秒内麻痹修士的神识感应,特别克制靠灵觉追踪的人。
粉炼好后,我悄悄封进钟壁夹层,随时能撒出去反制。
可就在这时——
屋顶又传来一声极轻的落地声。
这一次,只有一个人。
轻得像一片落叶。
我知道是谁来了。
血手丹王。
他没进屋,也没踩门槛,而是站在院中那棵枯死的老槐树下,正和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低声说话。那人腰间佩玉牌,是城主府机要文书官的标志。
“从明天起,丹药黑市只准卖我们的货。”血手丹王声音沙哑,“城主府的签押文书已经备好,午时就会张贴。”
“程家那边呢?”面具男问。
“正在施压。要是她不听话,就揭她令牌背后的秘密——当年她爹为救妻子私买禁药的事,可不是小事。”
我心里猛地一揪。
程雪衣家族的信物背面有个编号,那是她父亲违规采购“续命散”的证据。一旦曝光,程家信誉全毁,珍宝阁也会被吊销资格。
“她要是敢反抗……”血手丹王冷笑,“就让她亲眼看着铺子被查封。”
“至于陈玄,不用急着抓。”面具男接话,“等月蚀那天灵气混乱,再引爆傀儡丹,让他亲手害死自己救过的人。”
“到时候全城大乱,正好浑水摸鱼。”血手丹王抬头望天,眼中闪过一抹猩红,“这一轮,我要让青岩城,变成我的炼药炉。”
话音未落,两人忽然同时转身,看向远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