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顺着看去。
一股淡淡的丹香飘来,清冽中带甜,是洗髓丹的味道!有人在城里炼丹,而且已经出丹了!
还不止一处!
南巷、西坊、北集,接连升起几缕相似的药香。虽然不如我炼的纯正,但明显是照着同一个方子仿制的。看来有人偷走了我的药方残页,或者趁我布阵时窥看了流程。
血手丹王嘴角勾起:“有意思……原来不止我在等这一天。”
他转身要走,又停下:“告诉城主,封锁四门,严查所有带药囊的人。我要知道,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卖‘解药’。”
两人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我仍躲在洞天钟里,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浸湿了道袍领口。门外那圈荧光粉还在闪,屋顶的瓦片也已归于平静。暗卫撤了,敌人走了,可危机一点都没散。
就在这时——
腰间的药囊深处,一枚传音符忽然亮了起来。
微弱的光透过布料透出,像黑暗中睁开了一只眼睛。
我缓缓退出洞天钟,身体一软,四肢发麻。低头一看,那枚不起眼的青铜耳环正微微发烫,钟壁上的古老纹路还没完全消失。
我打开药囊,取出传音符。
指尖轻碰表面,一行字浮现出来:
“珍宝阁密谈,事关你我生死契约。”
我没回。
窗外,街道的声音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奔跑,有店铺急着关门,还有人大喊:
“快看天上!月亮……开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