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过来看背面。什么都没有。正要收起来,手指突然疼了一下。
一滴血从指尖渗出,正好落在“九转”上。
纸面轻轻抖了一下。
不是错觉。那两个字吸了我的血,颜色变深了,笔画也清楚了些。后面还有几个字,我看不清,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玄”字。
我立刻松手。纸片掉在地上,再没动静。
鲁班七世走过来:“你流血了?”
“没事。”我把纸片放进内袋,贴身放好。
他知道我不乱来。刚才的事太怪,老人突然出现,一句话没说完就化成血雾,还留下带毒的纸。怎么看都有问题。
但他没问。只是看了眼四周:“这里不能待太久。”
我说:“再等三分钟。”
他皱眉:“为什么?”
“钟还没稳。”
我确实需要时间。刚才强行把灵识送进钟里,现在五脏都像被压过。耳朵还在流血,耳环发烫,钟上的文字一直闪,法诀在脑子里转,太阳穴直跳。
我坐下,背靠石柱,左手放在耳环上,试着记那套法诀。记不全,先记主干。每记一段,钟就轻轻震一下,像是在确认。
三分钟后,我睁眼。
灵力只剩一成。身体像空了一半。但至少,空间折叠的方法已经记进脑子里了。虽然现在用不了,以后恢复会快些。
鲁班七世扶墙站起来:“程雪衣应该等急了。”
“嗯。”我起身拍灰,“走东侧通道,避开主路。”
他点头往前走,忽然停下:“等等。”
我抬头。
他盯着我身后地面:“刚才那张纸……是不是动了?”
我转身。
刚才纸片掉落的地方有条细缝。现在,缝里透出一点黄。
是纸角。
它自己移了位置。
我走过去蹲下,用银针挑开碎石。整张纸被埋进裂缝,只露一角。我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纸面突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