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躲开了。
鲁班七世声音变低:“你确定这是死物?”
我没说话。打开药囊,倒出三颗药丸放在地上。一颗镇魂,一颗驱邪,一颗破幻。都是我用洞天钟提纯过的,对奇怪的东西有用。
我捏碎镇魂丹。
药粉落地,纸片猛地一跳,直接钻进更深的缝里。
有反应。
说明它不是普通东西。它能感觉外界,还能动。
我重新绑好银针,蘸了药汁,慢慢伸进去。针尖碰到纸面时,线瞬间绷直,像被咬住了。
接着,裂缝里传来一声极轻的震动。
不是声音,是频率。
和钟鸣一样。
我猛地收回手。银针断了,只剩半截。
鲁班七世退到墙边:“这东西认得钟?”
“不清楚。”我把断针扔了,“但肯定不是随便留下的。”
老人临死说的话、血雾的异常、纸片的移动、它对钟的反应——这些都不是偶然。它们连在一起,指向某个我不知道的事。
我抬手按住耳环。钟还在震,这次不是累,是警觉。
像闻到了危险。
鲁班七世靠墙喘气:“接下来怎么办?”
“先把消息告诉程雪衣。”我说,“让她查这块药牌的来历。”
“你还记得样子?”
“记得。”我闭眼回想,“青铜的,缺右下角,正面有三道横纹,背面有个‘丹’字,最后一笔断了。”
他点头,掏出玉简开始记录。
我转身看向暗道深处。那里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有人在看。
或者,有什么东西在等。
我摸了摸内袋。那张纸贴着胸口,安静了。
可我能感觉到,它还在吸收我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