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效率与秩序”的追求,会让苦获试图将活生生的人心也纳入冰冷的机关图谱?
“别吵了!”
一声带着压抑怒火的低喝,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论。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发声的竟是坐在上首的墨子。他依旧坐着,但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他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从容与坚定,而是笼罩着一层深重的疲惫与……一丝难以置信的动摇。
“兼爱……非攻……”墨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砂石摩擦的质感,“吾等所求,不过是天下人皆能相爱,不再相争……为何……为何如今,连‘相爱’本身,都会引来如此多的‘相争’?”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弟子们,那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痛心。
“吾曾以为,人性本可教,只需明以‘天志’,示以‘大义’,便可引人向善,止息纷争……”
他像是在问弟子,又像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可如今,看着你们……看着这天下……国与国争,家与家争,人与人争……如今,连我墨家内部,因如何‘爱’人,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近乎苦涩的自嘲。
“莫非……是吾错了?”
“莫非人心之中的‘差等’之念,私欲之争,竟是……无法根除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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