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他几乎都快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又冒了出来,
还摇身一变成了区革委会副主任的公子,更要娶于海棠?!
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娶如花似玉的于海棠?
这他妈不是把鲜花插在……连化肥都不是的虚空里吗?
何雨天托着下巴沉思,
于海棠知不知道杨为民的情况?
以她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要是知道未来丈夫是个阉人,打死她也不可能嫁。
杨家这是骗婚,而且骗得彻头彻尾。
真是比他这个渣男,还坏上百千万倍。
“何工?何工?你没事吧?”小王干事看着何雨天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问道。
何雨天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摆摆手:
“没事,就是有点意外。行了,忙你的去吧。”
小王干事狐疑看了他两眼,这才嘀嘀咕咕走了。
何雨天站在原地,看着广播站的方向,眉头紧锁。
于海棠虽然拒绝了他的提议,但他对她并无恶感,甚至有点欣赏她的骄傲和直接……
好吧,他承认,只是见色起意。
但眼看她要跳进这么一个火坑,他心里莫名有点堵。
但他能做什么?
跑去告诉于海棠,你未婚夫是个太监,九年前被我废的?
那估计于海棠第一个反应不是感激,
而是觉得他何雨天因爱生恨,恶意造谣,心理变态。
“妈的……”何雨天低声骂了一句,烦躁掐灭了烟头。
这事,难搞。
他还是找于海棠劝了几句,没说实话,只说杨为民不是良配,
果然,不出何雨天所料,被骂了回来。
于海棠还是风风光光地嫁了。
那场婚礼,成了四九城好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羡慕者有之,酸溜溜者更有之。
刘光天还没恋爱就开始失恋,心情不好之下,顶撞了刘海中,挨了好一顿毒打。
而怀着同等心思的阎解放就安静多了,只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三天。
搞的阎埠贵开心死了,又省下一人三天口粮。
他可不会从儿子交上来的伙食费扣除。
于海棠穿着洁白婚纱,坐在小汽车里,接受着路人注目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