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得体的,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她终究还是凭借自己的资本,嫁入高门,走了另一条通往人上人的捷径。
她或许在心里暗暗较劲。
何雨天,你看,没有你,我于海棠照样能活得风光无限。
然而,这风光表象,在新婚之夜就被彻底撕得粉碎。
当醉醺醺的杨为民被搀进洞房,当于海棠忍着羞涩和期待,
却发现丈夫面对她精心准备的红肚兜,和曼妙身体毫无反应,
甚至眼神躲闪,恼羞成怒时,她懵了。
当她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失败,杨为民也从最初的羞愧逃避,变成后来的暴躁易怒,甚至动手打人。
于海棠终于在一次还手时,一探,发现杨为民永久性丧失生育能力时,
她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欺骗!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欺骗!
杨家为了掩盖儿子的缺陷,精心策划了这场骗局。
用权势和物质,把她这个厂花,骗进了一个活守寡的牢笼。
骄傲如于海棠,怎么可能忍受这种屈辱?
她哭,她闹,她砸光了新房里的东西,跑回娘家哭诉。
但面对杨家权势,于家父母除了唉声叹气,劝她忍忍之外,毫无办法。
离婚?在这个年代,谈何容易?
尤其是对方还是革委会领导的家庭,一句“破坏革命家庭团结”的大帽子扣下来,
就能让她和她的家人万劫不复。
短短一个月,于海棠就像换了一个人。
厂里的广播依旧准时响起,但那个声音里再也听不到以往的清亮朝气,
只剩下一种程序化的,冰冷疲惫。
她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曾经顾盼神飞的眼睛,变得空洞木然。
她想到了离婚,哪怕身败名裂,哪怕工作不保,也要离开这个地狱。
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向杨为民提出了离婚。
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同归于尽。
杨为民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暴怒,没有威胁,反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这个在外人模狗样,依仗父势作威作福的男人,此刻脸上充满了卑微的乞求。
“海棠!不能离!绝对不能离!”杨为民抱着她的腿,
“我爸正处在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负面信息!我们一离婚,我的事就瞒不住了!我爸就完了!我们家就完了!”
于海棠起脚踢开他,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