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朱棣冷笑一声,“那朕问你,你的亲兵可曾殴打差役?”
“这……”
“你在乐安州的别院,可曾僭越规制?”
汉王哑口无言,汗如雨下。
朱棣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朕一再容忍你的胡作非为,你却变本加厉!今日敢打朝廷命官,明日是不是就要打到朕的头上来了?”
“儿臣不敢!”汉王连连叩首。
“传旨!”朱棣的声音响彻大殿,“汉王朱高煦即刻就藩乐安州,无诏不得返京!王府亲兵削减至五百,一应待遇按郡王规制!”
这道旨意如同晴天霹雳,汉王瘫软在地。满朝文武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陛下会如此重罚。
退朝后,杨士奇独自走在湿漉漉的宫道上。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杨学士好手段。”
杨士奇回头,看见纪纲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指挥使何出此言?”
“杨学士这一手,可是把汉王彻底赶出了京城。”纪纲走近几步,“只是不知,下一个会轮到谁?”
杨士奇平静地看着他:“杨某只是尽人臣本分。”
纪纲笑了笑,转身离去。
三日后,汉王离京。昔日门庭若市的汉王府前,如今冷冷清清。朱高煦骑着马,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城,眼中满是不甘。
杨士奇站在城楼上,目送着汉王的队伍远去。于谦站在他身旁,轻声道:
“大人,汉王虽然就藩,但他的党羽还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