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问。他没说话，拉着你往车门走，脚步有点急。穿西装的男人好像察觉到了，抬头看过来，眼神很冷，像冰一样。他的右手放在口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袖口的火焰袖扣在阳光下闪了闪，你突然觉得有点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公交到站，男生拉着你飞快地跑下车，一直跑到街角的便利店，才停下来喘气。“他是业火交易所的人。” 男生的脸色有点白，“他们在找我，想把我‘清除’掉。”

“清除？什么意思？” 你问。他坐在便利店的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五行神族是宇宙级的‘放贷人’，他们在不同的星球撒下‘活体货币’，地球就是其中一个。人类的生辰是编码，情感是利息，命运是还款日 —— 我们出生的时候，就欠了他们的‘阴德债’，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还。”

他从包里拿出那半片玉琮 —— 不是那个女人的，是另一片，断面的编号也是 734，和你的腕间印记完全吻合。“阴德银行管‘道德土壤’，他们会根据人的行为增减‘道德值’，道德值低的人，会被提前‘回收’；时空钱庄熔‘记忆硬币’，他们会把人的记忆提炼成货币，卖给其他维度的生物；业火交易所收‘情感利息’，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爱情，因为爱情里的能量最强大，能炼成长生不老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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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英台……” 你没说完，却已经明白了。男生点点头：“我们是第一笔‘坏账’。五行神族规定，活体货币不能产生真正的爱情，否则会影响系统平衡。我们相爱了，系统就崩了一次，他们清除了我们的记忆，让我们转世，可我们每次转世都会遇到彼此，都会重新相爱，系统就一次次崩溃 —— 现在，他们不想再等了，想直接把我‘清除’，让英台彻底忘记我。”

他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是民国时期的，照片上的男生穿着长衫，女生穿着旗袍，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男生手里拿着个行李箱，女生手里拿着朵玉兰花。“这是我们第六世的照片。” 男生的声音有点低，“那时候，我在火车站等英台，等了三天三夜，她没来，我以为她忘了我，结果后来才知道，她被业火交易所的人抓了，他们逼她忘记我，她不肯，就被关了起来，直到我被炸弹炸死后，才被放出来。”

便利店的门开了，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文件夹，径直朝着你们走过来。男生立刻把照片收起来，握紧了手里的玉琮：“你快走，从后门走，别回头。”

“那你怎么办？” 你问。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没事，我有这个。” 他举起玉琮，断面的编号开始发光，“这是良渚先民留下的护身符，能暂时挡住他们的追踪。你下周一定要去良渚古城遗址的西门，英台会在那里等你，她会把另一半玉琮给你，到时候，你就会记起所有事了。”

男人越来越近，你能看到他袖口的火焰袖扣，能看到他手里文件夹上的 “清除令” 三个字。男生推了你一把：“快走吧！记住，别相信业火交易所的人，别跟他们说话，别碰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