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择?31 秒:戴戒指,还是关页面?

【00:02:37】你坐在良渚古城遗址的西门外,手里捏着那半片玉琮,指尖能感受到玉质的温润,断面的 734 编号在夕阳下泛着淡红色的光。约定的时间是六点,现在已经五点五十五分了,那个穿月白风衣的女人还没来。

你有点着急,站起来四处看,西门外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上有很多游客,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散步,有的在听讲解员介绍遗址的历史。你看到一个穿米白色马丁靴的女人,背影很像她,跑过去一看,却不是 —— 那个女人的领口没有玉兰花胸针,风衣口袋里也没有玉琮碎片。

“再等五分钟。” 你心里想,又坐回长椅上,翻开怀里的《良渚文明史》,正好翻到介绍玉琮用途的那一页:“玉琮不仅是沟通天地的桥梁,还是‘关联人’的信物,当两片刻有相同编号的玉琮碎片合在一起时,就能唤醒‘关联人’的记忆,恢复被抹去的过往。”

你看着手里的玉琮碎片,想起梁山伯说的,那个女人会把另一半给你,到时候你就能记起所有事了。你到底记着什么?是良渚先民的秘密?是五行神族的弱点?还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前六世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你抬头看,那个穿月白风衣的女人来了。她还是那样,头发半湿,贴在颈后,领口别着玉兰花胸针,风衣口袋里露出另一半玉琮碎片的一角。她走到你面前,笑了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迟到。”

“你怎么才来?” 你问。她坐下来,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半玉琮碎片,放在你手里的碎片旁边 —— 两片碎片严丝合缝,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小玉琮,断面的 734 编号连在了一起,发出淡红色的光。“刚才遇到马文才了。” 她说,语气有点轻松,“他想抢玉琮,被我打发走了。”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问。她摇摇头,指了指领口的玉兰花胸针:“这是山伯给我的护身符,能挡住他的攻击。” 她顿了顿,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枚青铜戒指,放在你面前的石桌上,“现在,该做选择了。”

你盯着戒指,戒圈的螺旋纹在夕阳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内侧的 734 编号和玉琮上的一模一样。“戴上它,我会忘记你,忘记所有事,但山伯能活七天;不戴,山伯现在就会被清除,对吗?” 你问。她点点头,眼神有点复杂:“不止。不戴的话,你也会被牵连,业火交易所会抹掉你所有和我们相关的记忆,包括你今天来这里的事,包括你手里的玉琮,包括你腕间的印记。”

“为什么是我?” 你忍不住问,“为什么选择我做‘关联人’?为什么我的记忆里藏着能让山伯活下来的东西?” 她看着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你是我们的‘转世媒介’。”

“转世媒介?” 你没听懂。她拿起拼好的玉琮,举到夕阳下,玉琮上的编号开始发光,淡红色的光映在她脸上:“第一世,山伯在良渚被活埋时,把自己的灵魂碎片封在了玉琮里,希望能等到我;第二世,我找到玉琮,把自己的灵魂碎片也封了进去,希望能和他一起转世;后来,我们每一世转世,都会把灵魂碎片封进玉琮,直到第六世,玉琮碎了,我们的灵魂碎片散落在人间,其中最大的一块,落在了你身上。”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温柔:“你出生的时候,腕间就有 734 的编号,那是我们灵魂碎片的印记。你梦里的那个男生,是山伯的灵魂碎片在找你;你抽屉里的钢笔,是我第六世送给山伯的礼物,后来散落在人间,被你捡到;你上周在博物馆看到的梁祝瓷板画,是我们第四世的故事,被工匠画了下来。”

你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玉琮突然变得很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那我到底是谁?” 你问。她笑了笑:“你是你自己,也是我们的希望。只有你能唤醒我们的灵魂碎片,只有你能阻止业火交易所的清除程序,只有你能让我们真正在一起,不再转世,不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