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取出那封匿名信:“今日在书房偶然发现的,想请福晋帮忙参详参详。”
福晋看完信,脸色微变:“这信你给四爷看过吗?”
“尚未。”姜岁晚观察着她的神色,“我觉得这事蹊跷。”
福晋将信放在桌上:“八爷党这是要一石二鸟。若你相信这信,在四爷面前进言,日后年羹尧真被劫走,你就是同谋。若你不信,他们也能离间你和四爷。”
姜岁晚心中凛然。福晋的分析与她不谋而合。
“那福晋觉得,我该如何应对?”
福沉思片刻:“按兵不动。但要把这信‘不小心’让该看到的人看见。”
第二日,姜岁晚照常去书房整理账册。她特意将那封信夹在一摞待销毁的旧文书里,然后借口去厨房看午膳,离开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她回来时,那摞旧文书已经不见了。苏培盛来说,四爷让她去一趟。
胤禛站在书案前,手中正拿着那封匿名信。
“这信你从何处得来?”他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
姜岁晚如实说了发现信的经过,唯独省略了去见福晋那段。
胤禛听完,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今日起,你搬来前院厢房住。”
她愣住:“这是为何?”
“年羹尧旧部在京中还有余党,你留在后院不安全。”他顿了顿,“况且……我需要你帮忙。”
她这才明白,他早就察觉了那封信的存在,今日这一切都在他算计之中。
搬到前院厢房后,姜岁晚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书房和卧房之间。胤禛增派了护卫,连膳食都由专人送来。
第三日夜里,她听见院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透过窗缝,她看见苏培盛带着几个暗卫匆匆出门。
约莫一个时辰后,胤禛回来了。他径直来到她的厢房,衣襟上沾着血迹。
“人抓到了?”她递上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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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接过茶杯,手指有些发颤:“八个死士,全部服毒自尽。”
她心中一沉:“是八爷的人?”
“是年羹尧的旧部。”他放下茶杯,“他们今晚的目标是你。”
姜岁晚跌坐在椅子上。她终于明白那封匿名信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离间,而是为了确认她的行踪。
胤禛在她对面坐下:“明日年羹尧就要离京,这些事该了结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流放路线……”
“已经改了。”他唇角微扬,“多谢你那封信,让我们提前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