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演的太过头了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在她起身的瞬间,身后来自沙发方向的三道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和专注,如同实质般钉在她的背上。贺婵羽和羽昔年也略带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走到卧室门口,那冷冽的香薰气息似乎更浓了一些。希流深吸一口气,全力酝酿好情绪,脸上挂起一个毫无防备的、轻松的笑容,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更加浓郁的昏暗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吞噬了门口的光线。卧室里几乎隔绝了所有自然光,只有床头一盏底座雕花繁复的台灯,散发着极其昏黄、仅能照亮床沿一小片区域的光晕,将大部分空间留给深沉的阴影。空气中那冷冽的木质香,在这里变得浓郁而压抑。

在那片昏黄与黑暗的交界处,百里守约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帘旁的阴影里,他高大的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偶尔动作时,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证明着他的存在。而李白……他坐在床沿,身体微微前倾,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如同失去光泽的瀑布般垂落,完全遮住了他的脸和表情,周身散发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死寂,与平时那个潇洒不羁、意气风发的诗仙判若两人。

“守约哥?李白哥?”希流用带着试探和一丝因为光线昏暗而产生的“自然”不安的声音叫道,脚步停在门口,仿佛有些犹豫该不该进去。

小主,

回应她的,是李白极其缓慢地、如同老旧机器般一顿一顿抬起的头。

首先映入希流眼帘的,是那交错分布在李白俊美脸颊上的、暗红色的、如同干涸血迹般的痕迹!在昏黄的光线下,那颜色显得格外刺眼和逼真,甚至能看到些许“凝固”的纹理。紧接着,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与她认知中完全不符的、扭曲而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没有潇洒,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那双总是盛着醉人诗意和星光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在阴影中,竟然隐隐泛着不正常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暗红色光芒!那红色并非均匀,中心深邃,边缘带着细碎的闪粉,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非人的、邪恶的光泽!(韩信道具升级效果显着!)

李白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话,带着一种黏腻得令人窒息的温柔,一字一句地说道:“希流……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他的目光缓缓聚焦在希流脸上,那血红的瞳孔里空洞又执拗,仿佛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却又想将她一同拖入深渊。

几乎是同时,站在窗边的百里守约也转过了身。他本身的血红瞳色在如此极致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冰冷,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希望的深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但那双天生的红瞳却一眨不眨地、死死地锁定了门口的希流,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仿佛看待早已注定归属物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不止一个度,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你的气息……带来了陌生的味道……但,无妨……既然踏入了此间……就永远……留下吧。”他修长的手指间,那个冰冷反光的金属手铐道具(韩信升级版,带着细微的磨损痕迹,更加逼真)被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某种规律地转动着,发出细微却清晰无比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在看到这比上次更加逼真、氛围营造更加极致的画面时,希流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这演技!这氛围!太真实了!

她适时地、毫不做作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瞬间布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她像是被吓坏了,猛地向后踉跄一步,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被氛围带动):“你……你们的脸……那是……血?!你们的眼睛……怎么了?!你们到底是谁?!”

她一边说着,一边“惊慌失措”地后退,仿佛无法再多承受一秒卧室里那诡异恐怖的景象。在退出卧室时,她还“不小心”被门口的地毯边缘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显得更加狼狈和恐惧。她顺手“砰”地一声,重重地带上了卧室门,仿佛要将那可怕的梦魇彻底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希流捂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巨大的“茫然”。她的表演浑然天成,将一个突然遭遇恐怖事件的女孩子的反应演绎得淋漓尽致。

而此刻,客厅里的贺婵羽和羽昔年,已经被希流刚才那声惊呼和惨白的脸色彻底吓住了。她们紧张地站起身,看着背靠房门、惊魂未定的希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希流!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贺婵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羽昔年也紧张地抓住衣角,脸色发白:“里面……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还没等希流“缓过气”来回答,或者说,就在她退出卧室、重重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客厅里的“异变”——那真正的高潮——骤然降临!

希流背靠着冰冷的卧室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仿佛真的刚从什么极其可怕的境地逃脱出来。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指着紧闭的卧室门,嘴唇哆嗦着,却像是被恐惧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婵羽和羽昔年被她这副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前扶住她,连声问道:“希流!希流你没事吧?里面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降温。

贺婵羽和羽昔年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沙发方向——然后,她们的动作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三双眼睛——三双猩红的、在昏暗光线下如同燃烧着地狱火焰的眼睛,正齐刷刷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牢牢地锁定在她们三人身上!那浓稠的血色仿佛带着粘性,将她们的脚步、呼吸甚至思维都牢牢钉在原地!

诸葛亮依旧坐在沙发正中,但姿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双手优雅地交叉置于膝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透过镜片凝视着她们的血红瞳孔里,不再是平日的睿智与冷静,而是充满了某种令人胆寒的、混合着极端理性与疯狂占有欲的审视光芒。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精准戳中人心最深恐惧点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和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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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奇异的平稳,但每个字都像是裹着霜雪的针,精准地刺入她们的耳膜,敲打在脆弱的心弦上,“……是想去哪里呢,我亲爱的……学生们?”他刻意放缓了“学生们”三个字,带着一种将猎物打上标记的意味。他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瞬间掩盖了他眼底所有可能泄露的真实情绪,只剩下那片令人心悸的血红。“问题还没有讨论,点心也还没有享用,现在离开……是否有些……失礼呢?”他的语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但配合那血红的双眼和冰冷的笑容,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韩信则是换了一个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姿势。他不再慵懒地靠着,而是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歪着头,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邪气、玩味和毫不掩饰的狩猎兴奋的笑容。那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极了盯上猎物、正在评估从何处下口的豹子。他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里被刻意蹭上了一点尚未完全干透的、显得格外新鲜和刺目的仿真血浆。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极度不适的威胁感和亵渎感。

他用一种慢悠悠的、却带着沉重如山般压迫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目光主要落在看起来最害怕的贺婵羽身上:“不听话的……想要逃跑的小猫……可是最有趣的猎物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磁性,“看来,是需要好好‘教育’一下,让你们明白……谁是这里的主人了……‘惩罚’……可是会很漫长的哦~” 他刻意拉长了“惩罚”两个字,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致命的甜腻与寒意。

最让希流都感到心底一寒,让贺婵羽和羽昔年彻底崩溃的,是赵云的变化。连一向最温和、最给人安全感的赵云老师,此刻也顶着一双与他气质极度违和的血红瞳仁。他的眼神复杂得多,里面有显而易见的、剧烈的挣扎,有一丝做这种事的不自在和深深的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被“剧本”强行设定好的、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毁灭倾向的偏执。他看向她们的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守护,而是一种带着痛楚的、强烈的、仿佛要将她们揉碎融入骨血般的占有欲。

他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令人心碎的脆弱感和一种奇异的、扭曲的温柔:“希流……别怕……到我们身边来……我们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贺婵羽和羽昔年,那眼神让她们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还有你们的同学……很可爱……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下来吧……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一直……一直留下来……陪在我们身边……这里很安全……外面……才危险……” 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那种极致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力是毁灭性的。他甚至无意识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伸出手,那姿态不像邀请,更像是一种绝望的挽留和偏执的禁锢。

而仿佛是为了将这场“噩梦”推向无可挽回的极致,她们身后的卧室门,也被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李白和百里守约的身影,一坐一站,出现在门后那片更深的阴影里,如同守候在巢穴入口的恶魔。

李白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扭曲的微笑,血红的眼睛在昏黄光线下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幽幽地补充道,声音如同鬼魅低语:“留下来吧……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里的‘快乐’……是永恒的……”

百里守约则向前踏出一步,他本身的血红眼眸在阴影中如同两簇冰冷的火焰,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深渊的最终宣判,目光锐利地刺向希流:“为什么要逃呢?这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你的味道……我已经记住了,无论你逃到哪里,哪怕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锁住你……永远。” 他手中的金属手铐道具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惊雷。

五双——整整五双!——血红的眼睛,从客厅和卧室门口的不同角度,如同天罗地网,将三个女孩牢牢笼罩、钉死在客厅中央。空气中那混合着冷冽香薰的、令人窒息的“爱意”、掌控欲与疯狂,几乎凝聚成了黏稠的实质,压迫得她们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电视机屏幕依旧无声地闪烁着风景画面,但那美好的景象与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形成了荒诞而可怕的对比。

贺婵羽终于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彻底哭了出来,眼泪汹涌而下,紧紧抓住羽昔年的胳膊,把脸埋在她身后,身体抖得像筛糠。羽昔年也是面无血色,嘴唇被咬得发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但身体的颤抖出卖了她极致的恐惧。

希流也配合地发出呜咽,脸上是“崩溃”和“绝望”的表情,心里却在为老师们的演技疯狂呐喊:太强了!这次是超神发挥!每个人的特质都演出来了!诸葛老师的冷静掌控,韩信老师的邪魅侵略,赵云老师的破碎偏执,守约哥的冰冷宣告,李白哥的诡异低语!完美!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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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哭”,一边“慌乱”地看向公寓大门,那是唯一可能逃生的方向。她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喊道:“开门……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家……救命啊!” 她拉着已经吓傻、几乎走不动路的贺婵羽和羽昔年,踉跄着,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公寓大门,双手“绝望”地、疯狂地拧动着门把手(心里清楚肯定拧不开)。

在她背后,五位“病娇化”的老师互相交换着眼神,都在努力维持着这恐怖而扭曲的氛围。韩信的嘴角似乎想上扬,但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眼神变得更加危险;诸葛亮敲击扶手的指尖频率微不可查地加快了一丝,显示出他并非表面那么平静;赵云的眼神里那点不自在和愧疚几乎要溢出来,他只能借着偏过头,用更加低沉的声音重复着“别走……”;连李白那诡异的笑容边缘都有些微的抽搐;百里守约虽然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嘴唇显示他也在全力克制。

就在希流“奋力”拧动门把手,而贺婵羽和羽昔年已经快要瘫软在地,哭声和哀求声交织成一片,绝望气氛达到顶点的那一刻——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响起。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但站在门口的,并非她们期盼的救赎之光,而是同样戴着血红色美瞳、脸上、脖颈、甚至手上都带着更加夸张、更加新鲜、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搏斗的“血迹”的百里玄策!

他红色的马尾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血”黏在脸颊旁,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野性活力的眼睛,此刻在特殊美瞳的伪装下,只剩下纯粹的、癫狂的、毫无理性的兴奋和执念。他堵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他歪着头,对三位魂飞魄散的女孩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致、也因此诡异到极点的笑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与脸上的“血迹”形成恐怖对比。他的声音轻快得近乎歌唱,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寒意:

“诶呀呀~?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我亲爱的小羊羔们~”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贪婪地扫过她们惊恐的脸,“游戏~才刚刚开始热身呢~怎么就要退场了?这可不行哦~”

他向前一步,逼得希流三人不得不惊恐地向后跌倒,挤作一团。玄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特别是目光在真正被吓坏的贺婵羽和羽昔年脸上流转,笑容越发扩大,几乎咧到了耳根,那疯狂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会下一刻就扑上来撕咬。

“体育课上教的都忘光了吗?” 他歪着头,用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说道,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留下了一道新鲜的“血”痕,“遇到危险……要往‘安全’的地方跑才对啊~比如……” 他猛地张开双臂,动作夸张而充满戏剧性,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但那姿态更像是要将他面前的所有一切都禁锢入怀,“……比如,直接投入猎人的怀抱啊!嘻嘻嘻嘻——!”

他发出一连串清脆却又癫狂无比的笑声,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锁定她们,继续说道,语气陡然变得阴森而充满威胁:“既然来了……就永远留下来陪我玩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把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像我最喜欢的……永远不会离开的……玩偶一样!谁要是想先离开……” 他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无比凶狠,声音压低,如同毒蛇吐信,“……我就把谁的腿……轻轻、轻轻地……折断哦~这样,就永远跑不掉啦~嘻嘻嘻!”

他这番表演,将“疯批美人”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那种混合着少年感与极致疯狂的偏执,带来的恐怖感甚至超过了之前几位老师的“冷静”或“痛苦”的病娇,更具有直接的、不可预测的暴力冲击力。

“啊啊啊啊啊——!” 贺婵羽和羽昔年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抱在一起,彻底崩溃大哭,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希流这次也被玄策这极致投入的、毫无保留的疯狂表演惊得心脏狂跳,配合地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连连后退,直接撞进了身后韩信的怀里(韩信顺势扶住了她,但那双红瞳依旧“深情”而危险地凝视着她,嘴角带着邪笑)。

场面彻底失控,恐惧的洪流淹没了整个客厅。

然而,这精心设计、效果拔群、几乎要突破心理承受极限的高潮场面,却再次因为一个细微的意外而出现了裂痕——玄策看着贺婵羽和羽昔年那彻底被吓坏、痛哭流涕、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样子,以及希流虽然尖叫但眼神深处那一丝(在他疯狂视角下显得)过于“稳定”的违和感,再加上他自己演得过于投入,情绪激动,一个没忍住,在说完那句凶残的台词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但在极度安静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的、类似于打嗝的抽气声。

就是这一声!

希流瞬间捕捉到了!她内心警铃大作!穿帮的危险近在眼前!

小主,

就在玄策脸色微变,试图用更疯狂的大笑来掩盖的瞬间,希流当机立断,爆发出比贺婵羽她们还要“凄厉”数倍的哭喊,猛地蹲下身,抱住脑袋,声音撕心裂肺,充满了真正的“绝望”(为了掩盖穿帮而拼尽全力):“不要!不要过来!放过我们!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听那种小说了!再也不来问题了!放过我们吧!哇啊啊啊——!妈妈!救命啊!”

她这超常发挥的、声嘶力竭的、甚至带上了“妈妈”的哭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成功地掩盖了玄策那细微的异常,并将场面的混乱和“惨烈”程度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贺婵羽和羽昔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仿佛精神崩溃般的哭喊感染,哭得更大声,更绝望了。

而客厅里的五位老师,被希流这过于浮夸(但他们此刻深信是情急之下的真实崩溃反应)的哭喊弄得一愣,原本紧绷的、竭力维持的“病娇”表情纷纷出现了剧烈的波动。韩信直接扭过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显然是在拼命憋笑;诸葛亮咳嗽了一声,掩饰性地抬手用力揉着眉心,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无奈;赵云彻底破功,脸上露出了强烈的心疼和懊悔,下意识就想冲过去扶起女孩们;李白则差点从门框边滑倒,扶着额头,表情哭笑不得;连百里守约那万年冰封的冰冷表情都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无奈的松动,轻轻叹了口气。

玄策也趁机赶紧背过身,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把那股想狂笑的冲动憋回去,转回身时,努力维持着狰狞疯狂的表情,但眼神已经有点飘忽,底气不足了。

场面一度十分“惨烈”且混乱到了极点,哭声、哀求声、以及老师们努力憋笑和维持人设的艰难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最终,还是诸葛亮最先反应过来,知道这场戏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真要出大事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率先取下了美瞳,露出了他原本那双深邃而此刻写满了疲惫和无奈的眼睛,恢复了平日沉稳(虽然带着一丝尴尬)的语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哭喊声:

“好了……够了。到此为止。”

随着他这句话,如同按下了休止符,又像是阳光刺破了浓密的乌云,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疯狂而压抑的恐怖氛围,瞬间冰消瓦解!

韩信几乎是立刻、近乎粗暴地扯掉了美瞳,长舒了一口气,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那花里胡哨的“血迹”,一边忍不住低低地笑骂出声:“靠……憋死老子了……差点没忍住……”

赵云第一时间冲到三个女孩面前,尤其是看着哭得几乎断气的贺婵羽和羽昔年,脸上满是真切的愧疚和心疼,手足无措地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假的!是演戏!吓到你们了!都是我们的错!”他想要安抚,又不敢贸然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