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的时候都是挨着掰的,随便瞟一眼也能估计出个大致数量。
玉米钱今天没给,迟许跟李大眼约定好等到跟明日的玉米钱一起付。
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他没办法掏出四十二文钱铜板,这一路过来,他身上可没有发出铜钱碰撞摩擦的声音。
田老三家的房子跟张顺李大眼家是反方向,到了路口他们就分开了。
“这么多,要剥多久?”景昱问。
他抬起自己的手端详了一番,又把目光放在迟许的狗爪子上转了一圈。
“是有些多……”迟许就算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一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景昱,于是说:“没事儿,大不了我们出门前把钥匙藏在什么地方,告诉王大嫂她们一声。”
“这样你不在家,也不用因为看不下去要帮忙了。”
景昱震惊于他居然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你胡说什么?!这些都有今天我们剥的两倍多了,她们要剥多久?!”
“笨蛋,涨工钱不就行了。”
“你才笨!”景昱抬手要打,又看他背上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只能愤愤不平的将手收回来。
天黑,离十五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月亮弯弯,出来的时辰也变晚。
屋里漆黑一片,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屋檐挡住了他们头顶星光灿烂的夜空。
“……你不会等我讲着讲着就让我闭嘴吧?”迟许问。
“不会,你讲吧。”
迟许鼻腔发出了一道长长的嗯声,他不知道该从哪里讲比较好。
景昱听他嗯来嗯去,就是嗯不出一言半语,之前话多成这般,怎么突然就讲不出来了?抬起一脚踢在他腿上,“哑巴了?”
“没哑巴,我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迟许往他身边凑近了点,“你想知道哪方面?”
“你白天说的那个。”
“那个呀。”
迟许把手垫到脑袋后方,“我们那边没有哥儿,你要是去了那边,也只能是男人这一种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