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烽烟四起孤臣泪 伪诏藏刀父子隙

嬴政点头,他知道扶苏敬重陈墨,无法拒绝。可就在扶苏转身要走时,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脸色惨白:“陛下!公子!不好了!项梁率军攻打三川郡城,李由将军……李由将军战死了!项梁还说,要带着李由将军的首级,来咸阳城外示威!”

“什么!” 嬴政和扶苏同时惊呼。

李斯在天牢里听到消息,当场晕死过去。扶苏的脸色骤变,他再也顾不得骊山的墓碑,转身就要率军去三川郡:“项梁!我要杀了你!”

“扶苏哥哥,你不能去!” 胡亥拉住他,“陈先生的墓碑更重要!”

“胡亥!” 扶苏怒喝,“李由将军战死,三川郡危在旦夕,咸阳城外的叛军随时可能攻城,陈先生若泉下有知,也会让我先去平叛!”

赵忠突然拿出一卷密诏,递到扶苏面前:“公子,这是陛下的密诏,上面写着‘即刻率军去骊山,不得有误’!您若抗旨,就是不忠不孝!”

扶苏看着密诏上的玉玺印,是嬴政的印玺,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印玺的裂纹比之前更大,而且字迹,也不像嬴政的笔迹。他抬头看向嬴政,眼神里满是疑惑:“父皇,这密诏……”

嬴政也愣住了,他从未写过这道密诏!“这不是寡人的密诏!是伪造的!”

赵忠却突然跪在地上,哭喊道:“陛下!这密诏是您昨日亲笔写的,您怎么忘了?是您说,陈墨大人的墓碑比三川郡更重要!”

胡亥也跪下:“父皇,儿臣也看到了,您昨日写了密诏!”

嬴政的脸色骤变,他终于明白,赵父的目标不是李斯,不是李由,是他和扶苏的父子关系!这道伪诏,就是要让扶苏抗旨,让他下令处罚扶苏,离间他们父子!

“扶苏,这不是寡人的密诏!” 嬴政的声音带着急切,“你快率军去三川郡,为李由报仇,平定叛乱!”

可就在这时,咸阳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项梁的军队已抵达城外,李由的首级被挂在旗杆上,在风中摇曳。叛军们大喊:“嬴政无道,诛杀忠臣!扶苏抗旨,不忠不孝!大秦必亡!”

咸阳城内的百姓们听到喊声,纷纷涌上街头,人心惶惶。赵忠趁机大喊:“公子扶苏抗旨不遵,导致李由将军战死,百姓们都在质疑公子的忠心!陛下,您若不处置公子,民心会大乱!”

胡亥也道:“父皇,扶苏哥哥抗旨,您要罚他!”

扶苏看着城外的首级,又看着城内慌乱的百姓,再看着手里的伪诏,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嬴政看着扶苏,又看着城外的叛军,再看着赵父和胡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密诏上,染红了“骊山”二字。“朕……朕没有写密诏……” 嬴政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扶苏连忙扶住他。

“父皇!” 扶苏的声音带着哽咽。

嬴政靠在扶苏怀里,看着远处陈墨的墓碑方向,又看着学宫的炊烟,心里满是悔恨——他不该让赵父留在胡亥身边,不该让李斯入天牢,不该让扶苏陷入两难。大秦的根基,不是毁在叛军手里,是毁在他的猜忌和赵父的阴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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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率军……平叛……” 嬴政的声音微弱,“守住……郡县制……守住……文脉……别让……陈墨……失望……” 说完,嬴政眼前一黑,昏死在扶苏怀里。

“父皇!” 扶苏大喊着,抱住嬴政,眼泪掉在他的帝袍上。

赵忠看着昏死的嬴政,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悄悄从怀里掏出另一卷密诏——上面写着“嬴政病危,传位于胡亥,扶苏通叛,赐死”,玉玺印是仿刻的,却足以以假乱真。他将密诏递给胡亥,低声道:“公子,现在,该您登基了。”

胡亥看着密诏,又看着昏死的父皇,再看着城外的叛军,眼神里满是迷茫与恐惧。他不知道,这道密诏,会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会让大秦的命运,彻底走向规划中的“沙丘之变”。

城外,项梁的叛军开始攻城,喊杀声震天;城内,百姓慌乱逃窜,学宫的学士们守护着典籍,却发现内鬼已将《尚书》残本送出城外;扶苏抱着昏死的嬴政,看着手里的伪诏,看着胡亥手里的“传位诏”,陷入了绝境——他若率军平叛,就是抗旨;若遵诏赐死,大秦就会落入胡亥和赵父手中。

而在骊山陵墓旁,陈墨的墓碑前,一名黑衣人悄悄埋下一枚蛊虫卵,卵上刻着“沙丘”二字——这是赵父的最后一步,只要嬴政驾崩,蛊虫卵就会孵化,污染陈墨的墓碑,断了大秦最后的文脉根基。

悬念,在咸阳的烽烟中达到极致——嬴政能否醒来?扶苏会选择抗旨平叛还是遵诏赐死?胡亥是否会登基,成为赵父的傀儡?学宫的典籍能否守住?项梁的叛军能否攻破咸阳?大秦的命运,终究悬在了一线,而这一切的答案,都藏在赵父手里的那道伪诏,和扶苏怀中昏死的始皇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