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屋内的临久正举着半拉葫芦,从酒坛里舀出浑浊的黄酒,然后踮着脚尖故意举高一点儿,倒入碗中时候让酒液在空中多淋一会儿,多沾些灰尘。
“喏,黄酒。”
她一脸笑嘻嘻地把碗放在桌上,顺手提了提裙摆,动作自然得像是刚刚系好腰带一样。
“…”
宁火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刚刚不过是故意膈应一句,没想到她真去倒了,而且这倒的是是不是酒还不知道呢!
“喝啊。”
临久扬了一下眉毛,“这可是我师叔珍藏的好酒哦,怎么干愣着?难道你怕我下毒?”
“…”
她这一句话让宁火来了火。
怕?我何曾怕过?
宁火抓起碗一饮而尽,结果喝得太急,根本没尝出味道。
“好喝吗?”临久笑得灿烂,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嗨猫。
“……”
宁火盯着对方那压制不住的笑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想要回味酒水的味道,也回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脑中联想对方提裙子出来的模样,只觉得刚刚喝的黄酒一直在喉间滚动,最后终于忍不住“哇”一声,把刚喝的酒全喷了出来。
“噗!”
临久当场变淋酒。
“啊——!!!”
你特么!
尖叫声几乎掀翻楼顶,这对洁癖严重的临久来说,这简直是核打击!她立刻就红了,反手就是一巴掌,宁火猝不及防,直接被拍到了桌子底下。
“砰!”
里屋的门被狠狠摔上。临久把脏衣服往门口一丢,烧水、倒桶、跳进去搓洗,动作一气呵成…
…
过了半个时辰,屋内还有搓澡的声音。
这家伙要搓到什么时候?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宁火还在捂着脸。
“闭嘴!”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拍打水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