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炖得正浓时,院门外突然飘来片“勿念”花瓣,落在锅盖上打了个转。小青蛇“嗖”地钻进狗剩袖袋,三耳兔蹦到二舅肩头,连虎仙都竖起了耳朵。
络腮胡突然站起身,背篓里的动静更大了。他咧开嘴,露出的笑里没了刚才的憨厚,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看来……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二舅举着汤勺就要拍过去:“你小子说啥胡话呢?”
却被老狐仙拦住。老狐仙的木杖往地上一顿,石屋里的灰尘突然凝在空中,像无数个小点儿在跳动:“别装了,你们不是采参的——背篓里装的,是黑海帮的信鸽吧?那哨子,是引路使故意给你们的,对不?”
络腮胡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突然扯开羊皮袄,露出里面的黑袍,只是袍子上绣的不是骷髅,是朵半开的莲花:“老神仙明鉴。俺们是青丘来的,奉狐帝的命,来送样东西——关于九尾莲的真正来历。”
他从背篓里掏出个油布包,打开是块龟裂的龟甲,上面刻着的字,竟与《山经》里的古字一模一样。
灶台上的参汤“咕嘟”翻了个大泡,热气裹着药香漫了满室。狗剩突然觉得,这开春的黑松山,怕是又要热闹起来了——只是这次来的,到底是朋友,还是披着朋友外衣的麻烦?
二舅可不管这些,舀起一大碗参汤递过去:“管你青丘还是黑丘,先干了这碗汤再说!凉了就不好喝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