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王瞎子尖叫着,黑袍突然裂开,露出他背后的纹身——不是猫头鹰,而是条盘绕着的巨蛇,蛇头正对着风丫的胎记。
“她是鹰神转世,本该献祭给蛇仙,你凭什么拦着?”他的身体开始扭曲,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竟在慢慢变成蛇的模样。
山魁举着开山斧冲过去,却被王瞎子甩出的银线缠住脚踝,狠狠摔在地上。白灵想撒药粉,却被突然从石壁钻出的白枭围住,进退不得。
狗剩紧紧护着风丫,龙晶的光芒越来越弱,他能感觉到风丫的体温在下降,后颈的胎记烫得惊人。就在这时,他想起风丫曾对他说过,她奶奶留下块玉佩,说紧要关头能救命,就缝在她贴身的衣襟里。
他颤抖着手摸向风丫的衣襟,果然摸到个硬物。掏出来一看,是块墨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只展翅的鹰,鹰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做的,和石门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玉佩一接触到龙晶的白光,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化作一只巨大的鹰影,盘旋着冲向王瞎子。那些灰耗子和白枭瞬间被鹰影撕碎,王瞎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在绿光中渐渐融化,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石室里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风丫微弱的呼吸声。狗剩将玉佩塞回她衣襟里,龙晶的光芒渐渐平息,变回了温润的模样。
山魁扶着白灵走过来,看着石台上的风丫,低声道:“她没事吧?”
狗剩探了探她的鼻息,点了点头:“只是晕过去了。”
他低头看向风丫的脸,突然发现她的眼角挂着泪珠,像是做了个悲伤的梦。而在石室的角落里,那滩黑水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粒灰珠,和刚才灰耗子留下的一模一样,只是这粒珠子上,刻着个极小的“谢”字。
山魁捡起灰珠,掂量了一下:“这东西留着是个祸害。”说着就要往地上摔。
“别。”狗剩拦住他,“或许……它还会有用。”
他将灰珠揣进怀里,抱起风丫往石室外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来时的路,那些白枭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台阶上的血迹也变成了黑色的粉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场幻觉。
走出洞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黑风口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远处连绵的山峦。风丫在他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狗剩,虚弱地笑了笑:“狗剩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狗剩的心突然一暖,低头看着她后颈的胎记,那里的红色已经褪去,变回了淡淡的褐色。他知道,黑风口的事还没结束,那句“鹰巢有蛇,勿信白羽”的警告,还有灰仙留下的内丹,都在提醒着他,真正的危险或许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抱着失而复得的风丫,听着山魁和白灵在身后说着话,他觉得无论前方有什么,都能扛过去。
只是他没看到,风丫在他怀里闭上眼时,嘴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的笑,和她脖颈上那枚墨绿色的玉佩里,闪过的一丝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