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在控制它们!”他大喊着,抓起地上的碎石砸向竹管。龙晶的白光撞上符纸,瞬间燃起蓝色的火焰,被烧到的白枭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坠落在台阶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剩下的白枭见状,扑棱着翅膀往洞深处逃去。山魁砍断斧刃上的银线,喘着粗气道:“追!”
三人顺着台阶往上跑,越往上,洞壁上的凿痕越新,甚至能看到未干的水泥。狗剩突然注意到,洞壁上开始出现壁画,画的是一群穿着兽皮的人围着一个石台,石台上绑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她的后颈画着鹰形胎记,周围的人正往她身上撒白色的羽毛。
“是风丫!”白灵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壁画的最后一幅,是石台裂开,钻出一条浑身鳞片的巨蛇,正张开嘴咬向女子的脖颈,而蛇的头顶,站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影,手里举着根镶嵌着灰珠的法杖——那灰珠的颜色,和刚才灰耗子留下的内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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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晶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狗剩低头一看,掌心的白光里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小女孩被关在透明的罩子里,正拼命地拍打着罩壁,她的脖子上戴着个眼熟的银锁,是去年狗剩用攒了半年的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风丫!”他忍不住喊出声,龙晶的光芒突然朝着洞的最深处射去,在黑暗中劈开一条光路,尽头是扇紧闭的石门,门上刻着个巨大的蛇鹰图腾,鹰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镶嵌的,正幽幽地盯着他们。
石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门框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一滩,像极了血。山魁举起开山斧就要劈,狗剩却按住了他的手——石门上贴着张金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奇怪的符号,既不是守山人的符咒,也不是寻常的道家符文,倒像是用灰仙的内丹粉末混合朱砂画成的,符纸边缘还沾着几粒灰珠的碎屑。
“是灰仙故意留的线索。”狗剩突然明白了,刚才那只灰耗子根本不是来讨封的,也不是来引开他们的,它舍弃内丹,是为了给他们指认破解符咒的法子。
他掏出龙晶,将白光对准金色符纸,同时从口袋里摸出块碎瓷片——刚才清理灰耗子化作的黑灰时,他顺手捡了片沾着灰珠粉末的瓷片。
“山魁,斧子借我。”
他踩着山魁的肩膀爬上石门,将瓷片按在符纸中央,再用龙晶的白光一照,金色符纸瞬间燃起黑色的火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石门“轰隆”一声向内打开。
门后是间不大的石室,正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个人,身上盖着白色的羽毛,正是风丫!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后颈的鹰形胎记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
而在石台旁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正拿着根法杖,杖顶的灰珠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听到石门打开的声音,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兜帽滑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是村里的王瞎子!
“狗剩,你比我想的要聪明。”王瞎子的眼睛根本不瞎,瞳孔是浑浊的黄色,像极了蛇眼,“可惜,还是来晚了。”
他举起法杖,灰珠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只灰耗子,朝着风丫扑去。狗剩想也没想就冲过去,将龙晶按在风丫的胎记上,白光瞬间将她笼罩。那些灰耗子一碰到白光,就纷纷化作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