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吓得直哆嗦,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抖抖索索地打开:“是、是黑仙找的我……它说只要我帮它凑齐五仙的骨头,就让我儿子醒过来……”布包里是块带着羽毛的骨头,“这是、这是狐仙的……”
狗剩突然明白过来,盯着老李头:“你儿子是不是前年在长白山打猎失踪的?”老李头愣了愣,点头如捣蒜。狗剩心口的龙晶猛地一烫,脑子里的低语变成了清晰的诅咒——“偷猎者的儿子,当祭品正好……”
“不好!”狗剩拽起老李头就往院外跑,“它不是要你的身子,是要你儿子的魂!”
话音未落,村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是老李头家的方向。众人赶到时,只见老李头家炕上躺着个年轻人,脸色青黑,肚子鼓鼓的,像揣了个皮球。而他身边,放着块沾着血的骨头,上面刻着“黄仙”二字。
“五仙骨还差白仙和灰仙……”张萨满的声音发颤,“它要凑齐狐黄白柳灰五仙骨,再加上守坛人的骨血,就能在正月十五破了长白山的总封印!”
山魁突然一拍大腿:“咱村王屠户家供着白仙(刺猬),刘老五家仓房里住着灰仙(老鼠)!这俩货要是被盯上……”
话没说完,王屠户的杀猪刀突然从墙外飞进来,“哐当”钉在门框上,刀上还插着块带刺的骨头。紧接着,刘老五家的方向燃起黑烟,隐约传来老鼠的尖叫,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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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看着炕上年轻人鼓起的肚子,突然想起沟里那团骨头人影——原来它不是在长肉,是在“怀胎”,怀的是被黑虫勾来的五仙残魂。而老李头的儿子,就是它的“胎盘”。
他刚要伸手去摸年轻人的肚子,对方突然睁开眼,眼珠是全黑的,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尖牙:“还差最后两块……守坛人,你送上门来的正好……”
山魁一斧头劈过去,却被对方抬手抓住斧刃,硬生生捏出几道豁口。年轻人的身体“咔哒”作响,竟在慢慢长高,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骨头和肉膜,跟沟里的人影越来越像。
“狗剩!往它心口捅!”张萨满扔过去一把匕首,“它借尸还魂,心口是五仙骨聚气的地方,龙晶的劲儿能克它!”
狗剩接住匕首,却发现掌心的符文在发烫,指引着他往年轻人的左胸刺——那里正是龙晶在他体内的位置。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守坛人骨血”,不是要他的命,是要他用龙晶本源,跟这邪物同归于尽。
“娘的,拼了!”狗剩刚要刺下去,年轻人突然狂笑起来:“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长白山的封印早就被我凿了七道缝,正月十五雪化时,黑仙本体出来,整个东北都得变祭坛!”
它猛地抓住狗剩的手腕,匕首眼看就要刺进狗剩自己的心口。山魁急得用斧头去砸它的胳膊,却被它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昏了过去。风丫抓起地上的杀猪刀,往它后背捅去,却被它反手一甩,撞在炕沿上,额头淌出血来。
“没人能救你。”年轻人的脸裂开,露出里面的骨头,“你爷爷当年没敢动的封印,今天由你来破,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