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地回到英国公府,周临澈却发现府中气氛异常。下人们行色匆匆,面露惶然。他心中一紧,快步走向内院。

只见沈莲岫院落外,靖安侯夫人正拉着一名太医,焦急地询问着什么。而院内,隐约传来沈莲岫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

“怎么回事?!”周临澈推开围观的仆人,冲了进去。

屋内,沈莲岫蜷缩在榻上,脸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双手死死护着腹部,身体因阵痛而微微痉挛。

“莲岫!”周临澈肝胆俱裂,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世子……世子妃似是动了胎气……”一旁的侍女带着哭腔道,“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

太医连忙上前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都督,世子妃这是忧思过度,肝气郁结,引发了早产之兆!情况……十分凶险!”

早产?!周临澈如遭雷击!还未足月!

“救她!无论如何,救她!”他对着太医低吼,眼中金芒与紫气交错闪烁,吓得太医连连称是,手忙脚乱地施针用药。

沈莲岫在剧痛的间隙,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周临澈那布满血丝、充斥着疯狂与恐惧的眼眸,她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再次陷入痛苦的挣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