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字针,精准刺入她颈侧“哑门”。
碧桃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软软倒地。
两个小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沈如晦连环两脚,踹翻在地,银针起落,双双昏厥。
灯影摇晃,她立在血与药交织的污渍里,像一柄出鞘的刀,寒光凛冽。
郑旺挣扎着起身,嘴角渗药,却死死抓住她袖口:
“姑娘,快走!别管我!”
沈如晦迅速以银针,刺他胃脘几处大穴,逼他吐出大半药汁,又喂下清毒丸。
“老叔,听着——”
她声音低而稳,“你今夜,必须‘死’。”
“死?”
“是。”她眸光坚定,“只有死人,才能闭嘴,才能保全。”
郑旺愣住,随即,老泪纵横,却重重点头:
“老奴……明白!”
沈如晦取过碧桃带来的药壶,将剩余药汁,灌入两个小太监口中——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后,她扶郑旺躺下,以“闭息针”封他心脉,制造“气绝”假象。
做完这一切,她吹灭风灯,携铜盒、羊皮,隐入雪夜。
次日,听雪院传出消息——
老仆郑旺,暴毙。
侧妃柳如烟,以“照料不周”之名,杖杀两个小太监,草草收尸。
而碧桃,竟“失语”了,颈侧一道细若发丝的红点,被诊断为“急火攻心,哑喉”。
她拼命指着自己喉咙,又指北苑,却无人懂她意思。
柳如烟嫌她晦气,连夜遣去外庄。
王府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当夜,沈如晦立于洗华池边,手中把玩着两半合一的蟠螭玉佩。
月光下,玉佩纹路清晰,似在指引方向。
她抬眸,望向最北——
那里,无灯,无火,却有一股极淡的药味,随风飘来,像腐骨里生出的花。
“子时,北苑,活死人,等你。”
她低低念着玉佩上的字,唇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
“萧珣,是人是鬼,我总要亲眼看看。”
雪落无声,却掩不住,她眼底翻涌的杀机与——
希望。